兩個人把那瓶酒喝光,老陸這才看著我和米瀾說道:“日子要好好過,認真過,兩口子吵架是很正常的,絮絮叨叨很快就過去了。”
原來是老陸見我和米瀾一直沒說話,以為我倆吵架了。
“沒有沒有……叔叔。我和路遙挺好的。沒吵架。”
米瀾看了我一眼,連忙放下碗筷,用手特幸福的抱著我的手臂,仰頭看了我一眼:“路遙,你說,是吧?”
眼神裡帶著點嘲諷和笑意。
“嗯嗯,挺好的。”我連忙裝作特彆自然,摟上米瀾的腰。
米瀾的手指甲就在我放在她腰上的手背上變著法的掐啊扭啊,掐的我差點當場命喪黃泉……
不過米瀾為什麼要配合著我說假話,我沒想明白,她應該借這個機會大鬨特鬨才對?
我假裝穩如老狗,又問了會我媽和老家的事。
老陸看了外麵一眼,說天色不早了,明天他還有事,下午來的時候,看到不遠的地方有個招待所,他去那裡住就行。
我急了:“彆啊!在家住不就挺好,我房子都收拾好了,毛巾床鋪都給你準備的新的。”
老陸可能是嫌我地方小:“你這出租房就是一室一廳的,我睡了,小米和你怎麼辦?”
老陸提著他的包,那個包我還特有印象,是我媽有一年趕集買給他的,帆布大包,看著土土的,沒想到老陸這麼多年去哪都背著。
米瀾也特配合的說,她晚上有地方住,住女同事那邊就行,叔叔在這住就行。
老陸不願意,他是個很倔的人,提著包和米瀾笑嗬嗬的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我連忙穿上鞋,回頭給米瀾小聲說:“回來我再跟你算賬。”
米瀾朝我做了鬼臉,重新端起碗筷繼續吃飯,一天和餓死鬼投胎似的。
我追上老陸,要幫他提包,老陸說不用了,他能提的動。
我倆沉默的往前走了一段,老陸突然笑了笑:“姑娘人不錯,就是不會做飯,但是挺勤快的,我來的時候,她正在房子裡打掃衛生呢,她是哪的人?”
我這才回過味來。
怪不得我說,家裡最近怎麼變得這麼乾淨,原來是米瀾偷偷給我打掃的。
不對啊!她哪來的鑰匙呢?!
我越想越不對勁,決定等會回去再好好問問。
我哪知道米瀾是哪的,隨口編了個地名。
老陸點了點頭:“那地方挺好的,我年輕乾活的時候去過一次。”
又是一陣沉默,明明兩個人身體裡都流著同樣的血,不見麵的時候都會互相想著,見了麵卻又覺得無話可說,這可能是天下的父子都有的共性吧。
我主動問老陸:“你來臨海乾嘛啊?就為了來看看我?”
老陸哼了一聲,說你小子想得美,他就是來出差的。臨海明天有個工藝品展覽,他做的的那些菩薩被一個老板看上了,邀請他來展覽的,地點在會展中心。
我說,我去老陸你能耐了啊?狗肉包子都能上大席了,會展中心的展覽,規格都不低啊。
老陸沒理我,走了兩步,到了招待所樓下,老陸說:“到了,你回吧。“”
我心裡還有點不舍得,說:“我送您進去吧。”
老陸像是想起來什麼事,從大包裡拿出一個袋子:“剛才光喝酒我都差點忘了,你媽給你的。”
我打開袋子,裡麵是兩件毛衣,還有一些手工用針線做的鞋墊子。
老陸說:“秋天了,你媽說你從小冬天就怕冷,提前給你織的。你天天在外麵跑,怕腳不舒服,鞋墊子多換換,也軟和些。”
我看著毛衣和鞋墊,心裡麵挺不是滋味的。
老陸看了看我,說回去吧,好好對人家姑娘。
我說行,明天下午我再來找你。老陸點了點頭,拍了拍我肩膀,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又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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