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罵道:“去你大爺的,我也算是名花有主了啊,晚上帶上讓你們見見。”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突然給廖弋陽說這個。
可能是想告訴他,我已經從蔣妍的陰影裡走出來了?
或者是好麵子,表示我不在乎蔣妍,已經找到了另外的姑娘。
大概兩種意思都有吧……
廖弋陽也有點意外,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有對象了,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除了驚喜之外,也有點唏噓不已,廖弋陽總算是談戀愛了。
上大學那會,廖弋陽給我的感覺就是過於秀氣了。
剛入學,在一個宿舍的時候,廖弋陽瘦瘦高高的,不愛說話,帶個金絲眼鏡,白白靜靜文質彬彬的像個大姑娘。
就連洗澡,都從來不跟我們一起去澡堂子洗。
每次都等我們洗完,或者等半夜三更人少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去洗。
宿舍裡有個東北兄弟,年齡最大,算是我們宿舍老大,叫張德,我們叫他德哥。
德哥有一次非要拉著廖弋陽一起去,廖弋陽扭捏半天,給德哥整急眼了,說:“都是大老爺們,一起洗個澡怎麼了?”
夥同我們幾個綁著廖弋陽去了洗澡堂,進了澡堂,廖弋陽被拔了個精光,但唯獨死死的捂住褲衩,打死都不脫,說再鬨就跟我們翻臉。
見廖弋陽真急了,德哥和我們幾個才悻悻然作罷。
德哥搓背的時候,小聲給我叨叨,說他覺得廖弋陽可能那比較短,比較自卑。
我當時也有點懷疑,所以老覺得廖弋陽挺可憐的。
不過後來才明白,可能就是廖弋陽單純臉皮薄,他本身是南方人,和我們北方人習慣不一樣,根本沒洗過大澡堂子,多半就是害羞。
現在找了女朋友,更能證明這點,廖弋陽還是個正常老爺們。
我放下手機,扔了煙頭,坐在沙發上挺惡趣味的笑了笑。
雖然這件事過去十來年了,但想起來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那會我們還是青澀的少年,現在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忘了是小學還是初中課本上寫的一句話了:時間荏苒,如同白駒過隙。
時間是多殘酷的一個詞啊,帶走所有,也改變了一切。
怎麼也想不到,廖弋陽會和同班原先那個醜小鴨一樣的姑娘趙小妍走在了一起。
而那夜舉著野花給蔣妍示愛的我,怎麼也想不到,會就這樣分開吧……
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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