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廖弋陽碰了麵,坐在熱鬨的夜市上。
瓜子花生毛豆,各種燒烤炸串,啤酒拉開起了的泡沫,都好像讓我們倆回到了大學的時候,興致都起來了。
見桌子上沒來得及收拾,米瀾去找老板要餐巾紙。
趙小樂坐在廖弋陽身邊,臉上洋溢起幸福的表情讓我都有點羨慕。
我吐了個瓜子殼,故意皺眉道:“差不多得了啊,瞧你倆膩味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連體嬰呢!”
趙小樂朝我嫵媚的翻了個白眼,我心裡感慨這女人有了愛情的滋潤是不一樣了。
廖弋陽特得瑟的摟著趙小樂,樂的屁顛屁顛的:“陸遙,怎麼著,哥兒們這跋山涉水經過了九九八十一難,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
趙小樂輕輕的拍了一下廖弋陽的臉:“我哪有那麼難追啊?一束花都沒送過。”
廖弋陽嘿嘿一笑:“你那邊呢?怎麼樣了?”他朝著米瀾的背影擠了擠眼睛。
我嗬嗬一笑,有點逞能的說:“說出來不怕嚇死你,我可能馬上要當……”
我想說我馬上要當爹了,就看桌子上廖弋陽的手機響了,廖弋陽可能覺得這吵,就到路邊人少的地方接電話去了。
等米瀾回來,我就和趙小妍聊,好奇的八卦道:“你倆怎麼就狼狽為奸上的?這地下工作做得和黨國的特務似的,也忒保密了……上次同學聚會,就憑我這雙火眼晶晶,楞是一點苟且的苗頭都沒看出來。”
“呸!”趙小妍啐了一口笑道:“陸遙你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她放下手裡的瓜子,拍了拍手,歎了口氣:“就是歲數到了,該到談婚論嫁這一步了唄?”
趙小妍蘋果臉蛋微紅,小聲說:“其實上大學的時候……我就挺喜歡廖弋陽的,覺得他和你們都不一樣,身上什麼時候乾乾淨淨的,還會寫詩,挺有吸引力的。”
“那是,和徐誌摩似的,淫得一手好濕,濕潤的濕……”
我說了個諧音梗,趙小妍作勢要打我。
我笑著說:“這就護上了啊!得,你等著你倆結婚,我和米瀾去鬨洞房,不會放過廖弋陽的!你說吧,項目是褲襠咬蘋果,還是雙麵膠粘腿毛,你就選吧……”
米瀾輕輕打了我一下:“就你壞心眼多。”
我能看得出來米瀾很想融入我們幾個同學之間的友誼,但是她插不上話,也不計較,就幫我們拿調料,端水倒茶什麼的。
趙小樂幾次都若有所思的看著米瀾,好像想說什麼,但是都沒說,就光和我聊天。
等廖弋陽回來,各自三瓶啤酒下肚,又聊了聊工作生活上的事。
廖弋陽問我炒不炒股票,他最近認識了一個客戶,是證券公司的,有內部消息,保準掙錢。
我苦笑著說:“我哪懂那個啊?我要是這麼上進,我不早就和蔣……”
我戛然而止,這才意識到三瓶酒有點上頭了,自己身邊不是蔣妍,而是米瀾。
廖弋陽看了我一眼,借口煙沒了,把我拉到馬路對麵的小商店買煙,蹲在馬路牙上點了一根:“知道剛才誰給我打的電話嗎?”
“誰啊?”我好奇道。
“蔣妍啊……她說她等會來過來。”廖弋陽推了推金絲眼鏡。
我生氣了:“你大爺的,廖弋陽,你就不能不給蔣妍打小報告?”
“天地良心!陸遙,我這次真沒給蔣妍說。估計是趙小樂給蔣妍說了,你找了新女朋友,蔣妍說等會想過來和我們聚一聚。”廖弋陽也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