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網上買的胎心儀也到了。
怕白天米瀾彆這麼一推,影響到寶寶,我本來送沈佩君去醫院的時候,想讓米瀾也順便做個檢查。
但是米瀾堅持說沒事,我不放心,按照說明書,回到家讓米瀾平躺在沙發上。
我用胎心儀輕輕的放在米瀾的肚皮上,可能儀器有點涼,逗米瀾咯咯直笑:“陸遙,有點癢……”
我嘗試了一下,隔著米瀾的肚子,終於找到了寶寶的位置,把儀器聲音放到最大,就聽到“噗通,噗通”的聲音。
這是陸小雪的心跳聲,強壯而有力量,聽著規律聲音,感覺神奇和奇妙以外,我心裡還有點激動,我這個不著四六的人,居然也當爹了……
“好神奇,和我在醫院聽到的一樣!”米瀾高興道:“好人有好報,咱們今天是去幫沈大姐的,是積德行善的事,你忘了老陸怎麼說的了?我就知道寶寶肯定沒事,他在我肚子裡,我可以感受到的。”
米瀾拉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我見孩子沒事,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又批評米瀾:“以後可不許乾這麼危險的事了啊?今天是沒有意外,下次……”
“呸呸呸。”米瀾啐了兩口:“不許說不吉利的,陸小雪肯定平平安安的。”
米瀾抱著我的手臂,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在我側臉親了一口:“不過你今天可真厲害,一腳一拳就把那個壞人打趴下了,我在旁邊都看呆了。”
“帥吧?”我嘿嘿一笑:“那一腳是佛山無影腳,那兩拳是虎鶴雙形拳……”
“你和誰學的啊?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會武功!”米瀾驚訝的看著我。
沒想到米瀾真信了我滿嘴胡說八道,我得意的笑道:“我小時候經常偷看武俠小說,和上麵學的絕世武功秘籍……”
“去死,又開始瞎扯了,咯咯咯……”米瀾抱著我笑成一團,我看著窗外漸黑的天空,心中唏噓不已。
律師這個行業,是最直觀能看到世間百態的,也能看到最黑暗的那一麵,也難怪這行裡時間久了真沒什麼正常人,都是心裡扭曲變態的人,比如老劉,比如趙德海,要麼無恥之極,要麼心深似海。
有機會我要不要去轉非訴訟業務?去公司做法務什麼的?
這樣一來我的工作時間,會變得正常規律,有更多的時間陪米瀾和孩子,能回歸正常生活;另外一方麵,錢的方麵可能不會變多,但是相對現在來說,會更穩定一些,按時按月領工資。
米瀾去做飯去了,我正對著電腦瞎琢磨,電話就響了,居然是個陌生號碼。
“喂,您好。”我以為是法律谘詢的,就接通了。
那邊陰陽怪氣的笑道:“是陸律師吧?咱們白天見過,我是沈佩君的愛人李立軍啊。”
我心裡琢磨,這王八蛋不要碧蓮的,還敢給我打電話?估計是查了沈佩君手機裡的短信記錄找到的。
我說:“李先生是吧?你妻子已經起訴離婚了,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
“咱們倆談談唄。”那邊的聲音恬不知恥:“我知道你們律師想要什麼,不就是要錢嘛,今天的事你當做沒看見,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都好商量。”
我心裡一動,一邊繼續說道:“去尼瑪了個比,今天揍你真是打輕了!”一邊偷偷打開了手機錄音軟件。
“你說個數,五萬,還是十萬?”就聽李立軍冷笑著說:“我要是離婚了,你也不好過,你不怕我報複嗎?你那個女朋友長得也挺漂亮的。”
呦嗬……我心說真牛逼啊,嚇唬到我頭上來了,我說道:“李立軍!現在是法治社會,本來我今天就可以報警抓你的……”
李立軍打斷了我的話:“你報啊?是不是沈佩君那不讓你報警,她還是愛我的,所以不讓你報警……”
我打斷了他的話:“咱們法庭上見吧。”我就掛斷了電話,把他的電話直接拉黑了。
就憑這段錄音,我還能給李立軍加上一條罪名,我國法律沒有威脅恐嚇罪這一條,多數都是按照尋釁滋事處理,但也夠李立軍喝一壺的。
吃飯的時候,我有點擔憂,特意交代了米瀾,這幾天儘量不要外出。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李立軍不一定知道我的住址,但是這喪心病狂的變態,還真不好說,小心一點總歸是好的。
要我說,直接報警就行了,但是我還是要顧忌當事人沈佩君的感受和訴求,麵對這種垃圾隻能暫時忍氣吞聲。
“好呐,我知道了。”米瀾點了點頭,我試探性的說道:“米瀾,我要是打算不做律師了,去做公司的法務,可能工資會少一點,但是時間上更穩定,可以每天早回家陪你,周六周天也不用加班,你覺得行嗎?”
刑事案件真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的,有很大的危險性,或者臨近危險的可能。
之前臨海就有這樣的案例,打擊報複的,殺害律師的也有。
我倒不是因為李立軍的事情害怕了,而是怕家裡人,比如米瀾受到傷害。
“我不懂唉……”米瀾歪著腦袋看了看我:“那律師和法務的工作,你更喜歡哪一個?”
“那肯定是律師啊。”我笑道:“可以到處跑,不用像法務一樣天天去公司上班,也能掙錢,碰上好點子了,開張吃三年。”
米瀾點了點頭:“小時候我婆婆說過,人呢,跟著自己的內心就好了,既然你喜歡,那我這個當家屬的就得支持你!加油禽獸!”
米瀾還給我做了誇張的加油動作,給我逗笑了。
這兩天我除了打工作電話,就在家裡陪米瀾,逛街還有吃飯什麼的,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很短暫,感覺都不夠用似的,元旦節後上班,我剛到律所沒多久,沒想到孫仁川就來了。
而且孫仁川頭上包著紗布,手臂也打了石膏吊在胸口。
我連忙讓他坐下:“這是怎麼了?”
“莫提嘍!”孫仁川沮喪的抽了根我的煙:“孫春華那龜兒子,我不是聽了你的話去要賬噻?他就是不給,結果啷個和他打起來嘍,就搞成這幅鬼樣!”
“動手了?”我驚訝道:“誰打的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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