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援朝和吳曉月坐在我對麵,吳曉月看著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憋著笑。
張援朝問了我一些關於了解趙德海的情況的事,我基本上都如實說了,這種代理案件的形式又不違法。
當然一些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我也沒有說,比如我猜測趙德海一直通過背後的關係去操縱案件的審判……
張援朝聽我說完,吳曉月記錄下來:“讓他簽字。”
吳曉月穿著筆挺的製服褲子,邁著長腿走過來:“諾,簽完字你就可以走了。”
我愣了愣:“這就完了?”
吳曉月莞爾一笑:“怎麼?你還想在我們檢察院吃飯啊?”
張援朝看了看我,難得露出了笑容,抱著肩膀看著我說:“陸遙,你知不知道?你其實離被我們起訴坐牢隻有一步之遙。我盯著趙德海盯了四年了,手裡掌握了很多實際證據,你接觸他還算比較淺的,有一些公安,還有法院的同誌,也受到了他的牽連和影響……”
張援朝站起來,關掉了審訊室裡的攝影機:“我上次見到你,就想說這件事,讓你不要涉及太深了,很容易掉入深淵,希望你在犯罪的邊緣上及時止步。這個新所的主任,是原先你們的一個同事,也被趙德海利用了,這次怕是要坐牢的。”
吳曉月看著我吐了吐舌頭:“你給趙德海代理的案子,我們都看過了,沒什麼問題,沒有違規操作。”
虛驚一場。但是想起來也都有後怕。
隻差一步,如果我要去了趙德海的新所,那我就變成了趙德海的替罪羔羊。
我心裡長長的鬆了口氣,在吳曉月的指示下,在檢察院的詢問文件上,需要簽名的各處,簽了字。
張援朝的手機就響了,不知道是誰打來了的,他表情挺肅穆的,連忙說是,又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等張援朝掛了電話,他走過來皺起川字眉:“你小子還認識區長?”
“區長?哪個區長?”我好奇道,方才的電話是區長打過來的?
“門橋區區長劉朝陽。”張援朝感慨道:“這是個好官啊,在老百姓口裡口碑很好。”
劉朝陽,是上次陪著曹輔國去派出所給孫民送錦旗的那個?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
張援朝有點意外:“真不認識啊?他電話說,陸遙陸律師是個好同誌,一直在幫助農民工討薪,應該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的,讓我們好好調查。”
“真是不認識啊……”我苦笑道。
吳曉月也好奇的看了我一眼。
張援朝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一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狐疑的接通了電話:“高檢察長,這麼晚打電話有指示?”
張援朝說了好一會話,好像是我有關係的:“嗯,就是有兩個案件,是陸遙實際代理的,我隻是把人帶回來詢問。”
張援朝掛了電話,苦笑著皺起眉頭,輕輕踢了我一腳:“趕緊滾蛋吧,你在這沒好事。我們直屬領導,檢察院高檢察長給我的電話,說你和趙德海的案件沒關係,讓我現在、立馬就放人。”
臨海是地級市,也就是正廳局級,地級市的檢察院檢察長則是副廳局級乾部,與地級市的市委常委、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副市長、市政協副主席是在同一個級彆的!
我雲裡霧裡,站起來慢慢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還一頭霧水,這都是什麼情況?
區長,還有檢察長親自過問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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