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下逐客令了。
我抓緊時間,把來不及複印的資料多拍了點相片:“嗯,這就完了。”
吳曉月吸溜吸溜的喝著酸奶,大長腿靠在辦公桌上:“以前看電視覺得你們律師挺高大上,到哪都是西裝筆挺,原來這麼忙啊。”
“都是誤會啊!”我也拿起酸奶吸溜吸溜,裝作愁眉苦臉的說:“唉,和你們一樣,不過都是為人民服務,再苦再累也值得。”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們是拿死工資的,你們多賺錢啊?”吳曉月搖了搖酸奶,可能發現還有一點,擠了擠,結果酸奶落在了製服上。
“彆動啊。”我連忙拿了紙巾過去擦,才發現有點不對勁:“額……”
這酸奶正好掉落在吳曉月胸口上,手硬生生停在了吳曉月胸口,沒敢再靠近。
吳曉月俏臉一紅,接過紙巾自己擦了,丹鳳眼因子颯爽瞪了我一眼:“你這臟爪子要是碰到我,這會估計就斷了。”
“你當了幾年兵?”我和吳曉月走出檢察院。
“我在俺們那個嘎達上了三年警校,當了六年武警,整整九年了。”吳曉月好像回憶起那段青蔥歲月,有點落寞。
當兵的人都這樣,很懷念軍營的生涯。
“那也是老班長了啊?格鬥擒拿都會唄?”我笑道。
吳曉月哼哼一聲,站在門口揮動了一下拳頭:“怎麼不服啊?咱倆找個地方練練?”
她上下一打量我,嘿嘿一笑:“就你這樣事的,我能打三個。”
我:“……”
我主動問吳曉月留了電話,吳曉月看了我一眼:“我們才見幾麵,就敢要我電話,一看你就是那種到處要姑娘聯係方式的渣男。”
我苦笑道:“以前還真是,但現在不是了,從良了。”
她插著小蠻腰小聲警告,其實變成了哼哼唧唧:“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不要胡亂給我發短信微信騷擾我,小心我揍你。”
防備意識還挺強的……我笑道:“那你臉紅什麼?”
吳曉月甩了甩馬尾辮,把臉扭到一邊,臉更紅了,重重哼了一聲:“哪有,那是突然出來凍的。今天太冷了,我回家了。”
吳曉月開著一輛線條挺硬的suv,瞪了我一眼,一腳油門不見了。
這姑娘還挺有意思的……
今天找到了魏來案子的新思路,證據也拿到手了,準備早點回家再加會班,把到了法庭上和檢察院公訴對抗的思路整理一下。
剛和米瀾吃了飯,正守著電視,梁曼曼今天還特意提醒我,今晚上我那個專訪就要播出了。
我和米瀾打開零嘴,等著時間,門就響了,還以為是樓上的小林阿姨來竄門。
結果是新婚沒兩天的趙小樂。
“你怎麼來了?廖秀才呢?”我看了看趙小樂身後。
趙小樂勉強衝著米瀾擠出一個笑容,看著我:“陸遙,你下樓,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