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現,我就穿了雙棉拖鞋下來的。
回到家,腳都凍麻了。
米瀾嘿嘿一笑,也不嫌棄,把我的臭腳抱在懷裡揉搓腳心:“傻樣,給你暖和暖和。”
我心裡一暖,看了看電視,電視都錯過了,還有重播,等會吧。
米瀾都打哈欠了,好不容易等到重播,梁曼曼沒騙我,還真有差不多十五分鐘的時間,是我的專訪法律知識講解。
電視上的我正在用比較風趣幽默的口吻,講碰瓷這些日常生活裡比較頻發,常見的一些敲詐勒索的案件。
米瀾笑的咯咯咯的:“彆說,禽獸,你還挺上像的!我要給你拍下來。”
“麻溜的,趕緊把臨海吳彥祖上電視的高光時刻拍下來。”
我老臉一紅,裝模作樣的端著茶杯喝水。
“也就是個落魄版的吳彥祖。”米瀾笑的樂不可支的。
第二天到了律所,我整理文件,不少同事都看到了昨天的新聞,今天紛紛前來祝賀,老劉還裝作人五人六的評價了幾句:“嗯,不錯,就是沒把咱們律所背景拍上,集體意識還是差了一些啊!下次注意啊!”
王科端著茶杯回辦公位上,小聲笑道:“這有些人吃味了啊,見不得彆人好。”
我笑了笑,沒往心裡去,我和老劉屬於是互相捏著把柄,誰都不能把誰怎麼樣,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低頭繼續弄案子,王科掃了一眼,問道:“還是那個法律援助的案子啊?”
我點了點頭,把新的思路說了說。
王科摸著下巴上的胡茬想了想說道:“我看小陸,你是真想幫這個孩子。倒也不是沒辦法。”
基本上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
我托焦莉莉問了臨海最著名的刑辯律師,也問了身為檢察院,專做公訴案件的張援朝,這是目前已經是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但是我心裡依然沒有底氣,能夠百分百的把我,救魏來這個孩子於水火之中。
“有什麼辦法?老師傅這會你就彆再藏拙了。”我苦笑道。
王科想了想:“晚上你有沒有事?跟我去見個人。”
我連忙答應下來,問見誰,王科笑眯眯的賣關子不說,隻說見了就知道了。
中午我去了一趟中院,把魏來案子的補充證據遞交上去。
出門的時候,看到一個人穿著羽絨服,正過馬路走過來,心事重重的,不遠處一輛車疾馳而來。
眼看著那司機使勁喇叭,這人還是低頭走路好像沒聽到一樣,這天寒路滑的,眼看著刹不住車。
千鈞一發之際,我衝過去就把這個人抱著推倒,一起滾到在地。
汽車帶著劇烈的刹車聲,停在我倆不遠處,我要是再晚兩秒,今天就是一場慘劇!
“不要命了啊!”
司機指著我倆罵了兩句,又看是法院門口,怕是惹麻煩,開著車一溜尾氣不見了。
“怎麼搞的啊?”我狼狽的爬起來,低頭看了看這個人,心裡動了火氣。
也就是我命硬,再晚幾秒鐘,估計人不死也重傷。
我爸老陸小時候找鄰村的道士給我算過一卦,說這孩子命硬,得好幾個媳婦才能降得住。
當時給我爸說的哭笑不得的。
是個女的,羽絨服帽子扣著腦袋,我仔細一端詳臉,這不是上次在中院立案庭看見的那個漂亮大姐嗎?
名字和人一樣特有辨識度,人間四月芳菲儘,宋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