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莊的夜晚,寧靜又美好,和米瀾躺在軟和的床鋪上。
我都像是做夢一樣,抱著米瀾軟乎乎的身子,床是老陸和我媽提前買好的新床,有新床填新家,填新丁的好寓意。
米瀾躺在穿上,裹著厚厚的被子,隻露出來一雙大眼睛:“禽獸,你媽可真好,慈眉善目的,我都想叫聲媽了。”
“是吧?”我笑道:“那我媽得給你改口費,你是不是算計好了?準備借這趟大掙一筆?”
“去死。我說的是兩個意思……就是,像親媽那樣。”
米瀾小時候,能記憶起事情開始,她媽媽就離開她走了。
我本來想問問,米瀾就沒想過要找到她那個見財起意,和彆的男人跑路的親生母親嗎?
米瀾牢牢的在被子裡抱住我了,頭發軟軟的頂在我下巴頦上:“陸遙,你家裡可真好,有家的味道,我好羨慕你……”
我的老家,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山村的農戶,四間青磚大瓦房,一個院子,幾畝地。
我知道米瀾說家的味道,是因為我父母雙全,有人噓寒問暖。
這是她久違的溫暖。
我心疼的摸了摸米瀾的頭發,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這裡以後也是你家了。”
米瀾點了點頭,在被窩裡嘿嘿一笑:“禽獸,挺冷的,要不然咱們乾點彆的熱火熱火吧?……”
老家晚上除了打牌就是看電視,夜生活比較匱乏,加上冬天冷,早早就上床了。
“不要吧,萬一我爸媽聽到了怎麼辦啊……多害臊。”我嘿嘿一笑,難得米瀾這麼主動。
“呸,不會聽到的,關著門呢。”
“唉,那我勉為其難吧……彆動!我自己來,彆扯我褲衩……”
第二天,我媽在院子裡正伺候她的雞鴨鵝呢,其實是看著我從哪出來的。
看到我和米瀾一起從房間裡出來,我媽嘿嘿一笑,丟下手裡喂食的鐵盆,又去廚房裡給我倆張羅早飯去了。
我是一碗稠糊糊的醪糟燉土雞蛋,米瀾直接就是香氣撲鼻的母雞湯。
農村人眼裡土雞是最補的,得了病,土雞燉湯;懷孕了,土雞燉湯;生小孩了,還是土雞湯……
似乎沒有什麼病和營養,是一鍋土雞湯補不回來的。
如果沒有,那就是兩頓土雞湯。
我苦笑兩聲,沒吭氣。米瀾等美滋滋的吃完,把給老陸我媽買的羽絨服,禮物,還有我留的兩條好煙,還有之前那個包工頭送我的五糧液,都從車裡拿出來。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算是新媳婦正式上門的意思了……
我爸老陸坐在旁邊抱著好煙好酒傻樂好一陣子,我媽則是穿著新羽絨服對著衣櫃鏡子照了又照:“米瀾眼光真好,就像是量身給我買的似的……”
對米瀾誇讚有佳。
米瀾跟我混跡這麼久,也磨煉出一口鐵齒銅牙來,她笑著說:“都是阿姨身材好,穿什麼都合身。我看城裡那些阿姨,身材可都比不了您。”
我媽一聽,更笑的像朵花似的。
然後一家四口就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摘菜聊天,其樂融融的,我爸老陸手機響了。
老陸吭哧吭哧說了幾句話,點頭答應下來。
“誰啊?”我媽好奇的問道。
老陸磨磨唧唧的點了根煙:“咱們隔壁那個表親,陸照明,說這不是快中午了,馬上來給咱家拜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