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時一跳後撤躲過突然襲來的手,肥碩的肚子隨著顫了顫,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乾什麼乾什麼,不要擾亂公務!”
跟班適時上前指責道:“咱們縣令大人可是咱們的青天大老爺,根據事實查案,你若是無辜的,縣令大人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說著衙役諂媚笑道:“大人您說是不是?”
縣令揚了揚下巴,嗯了一聲,他覷了眼餘燼,又招手示意仵作可以開工了。
“不是,縣令大人您要做什麼?”
“能做什麼呀?”餘燼笑道:“縣令大人自然是要查案。”
他當然知道縣令來就是查案的,可是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辦案講究證據的吧,這是你們剛剛才說過的,所以你們……”
“所以你要證據,又呈上了自己的證據,縣令大人是不是得認一認真假?”
餘燼說著,不等男子回神便繼續道:“你的證據是你的母親,那能驗人身的不就是……”
“仵作!?”
男子想到這個答案後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以至於喊出這兩個字時聲音都變了調。
“不能!”男子張開手阻攔,“你們不能這樣,驗屍要經過家人同意的,我不同意,所以你們不能驗屍!”
“哦?”餘燼似笑非笑,“可是我們驗的不是需要征得你同意的屍體,而是證據。”
餘燼說著勾了勾唇角,“你親自呈上來的證據。”
縣令吳為義自始至終不發一言,他看著餘燼咄咄逼人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他摸了摸肚皮下方,那裡可掖著一兜子金葉子呢!
“不能!你們不能!”男子表情越發慌張,他不說理由,也不說其他的說辭,隻是一個勁兒的重複道“不能”。
非是案難斷,而是人難纏。
仵作驗屍後便能給出是被撐死還是被毒死的結論,但是男人死活不讓。
“俺娘都死了,你們還要在她身上動刀子,留個全屍都不行啊,欺負人呦……”
眾目睽睽之下,即便身為一方縣令的吳為義也不好直接用強。
何況前不久他才從牢裡出來,還不得老實一點。
況按大諭律例,仵作驗屍,除非上級批準,需征得親族同意。
“姑娘,你看這……”
餘燼坐過去蹲下,“你認為你母親為中毒而死,而我們斷定你母親死於服食過多的觀音土,你隻吵嚷著還你公道,卻又這不許那不許,那你告訴我這案到底該如何斷?”
“厚葬俺娘,讓殺人凶手償命!”
“可你母親並非死於中毒。”
“你咋知道不是,俺娘隻是餓著了,身體可是一直沒問題嘞!”
“可這麼多人吃了我的粥都沒事,為何隻有你娘被毒死了?我們專挑你娘下手?何況方才已經驗過我們的粥,沒有任何問題,你不認,那好,我們來驗屍,你又不許,難不成是非黑白全憑你一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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