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後世的時候,好萊塢有一張紅沙發,而港島這邊也不遜色,但凡手中握有點權力的,都能被人睡的兩眼發昏。
為什麼一定要搞電影?
正人君子高要當然是為了阻止這等不良風氣啦,他表示這等汙穢之事當從自己往下而止!
新鋪設的化妝室內,大老板高要正貼心的給大明星周璿試鏡。
你還彆說,這試鏡的滋味就是彆有不同。
高要心想在不久的將來,自己恐怕要多試鏡,多磨合。
這是沒辦法的事,搞娛樂就是在搞女人…
要知娛樂圈向來最五光十色,肉欲橫流,沒有這種非凡的好色,哦,不對,是慕少艾,都不可能搞的成功的嘛。
比如說50年代末極有可能會來港島的邵六叔,這家夥利害啊,去朋友家參觀,結果看上了人家小妾。
沒錯,就是那個先前跟高要見過麵的星加坡富翁,餘仁生藥行的餘東璿!
他新晉娶了個小妾黃美珍。
所謂娶妻娶賢,娶妾娶美,這黃美珍那真是白裡透紅與眾不同。
結果被上門幾次的六叔勾的動了春心,兩人不軌,其後又告之餘東璿。
也就是餘老板大氣,再加上當時許多華人對於小妾的態度大不一樣,隻是將之視之為商品,便大手一揮將之嫁給了六叔,順便還陪了點嫁妝。
這算的上是愛情了吧?
結果轉頭來,六叔搞了邵氏後,哎呀,那真是一隻小蜜蜂啊,撲在花叢中啊,飛啊,飛啊,一直在采蜜啊。
許是港島太熱又或者濕氣太重的緣故,這邊的人就是喜歡下三路,從下裡巴人到陽春白雪,都各有各的玩法。
像白人們就搞點沙龍,然後情人之間借沙龍偷情,其命名為紳士的風雅。
而華人麼,在早先時候,有錢人喜歡給金牌大姑一擲千金。
不過現在變了,金牌大姑漸少,但是在各舞廳中的舞小姐卻漸多,這些小姐便又成了有錢人爭相鬥豔、擺闊的好商品。
為此,甚至還發明出了個新詞,叫舅少團。
至於沒錢的麼,碧如當時的阿賓,要是有幾塊錢,這家夥便會直接做入幕之賓。
要是手上就幾文錢,那隻能找魚蛋妹搓魚蛋過手癮啦。
如此種種,高要認為自己做的事情在港島這邊實在是司空見慣,他稱之為這是港人的特質——鹹濕!
周璿正自哼哼,她本來就是唱娃娃音,在大庭廣眾之下唱歌非得借麥克風不可。
不過現在兩人麵對麵,倒是不需要麥克風了,這音道不重不輕,如魔音入耳,繞的高要三兩下就將之擺平。
吞吞吐吐之間,見高要心情大好的周璿便期期艾艾問道:“我…”
高要跟周璿之間的關係是如此的簡單直接,沒有其他牽扯,要是真論下來的話,也就是青山道酒店中那個不識相的什麼朱毛毛。
“你是想問你那朋友的事情?”
“嗯。”
周璿吞吞吐吐解釋:“朱母這幾日時常過來哭訴,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就是這毛病,心軟,很容易相信人。
“說是阿sir把朱爸也抓過去了,綢緞店也封了。”
高要其實已經知道內情,轉念一想總得讓阿璿見識到人心險惡啊,便笑道:“這樣吧,我讓人陪你去警署問一問。”
“我們還是要相信政府相信阿sir,他們一定會秉公處理。”
周璿頻頻點頭:“你不要誤會,我跟毛毛沒什麼的。”
高要哈哈一笑:“傻女。”
周璿既來,清水灣片場等於就有了棵搖錢樹,最主要的是,有她在,可以吸引不少人才過來。
高要既非善男信女,又非道德君子,他是不會去問過去的。
尤其是在曆經戰亂後的當下!
“走,我們出去。”
高要摟著周璿走出,不遠處站著浪子阿賓。
周璿下意識的便想掙脫高要懷抱:“高…高總。”
周璿有點害羞,她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大明星,來清水灣是拍片的嘛。
結果被老總撞到自己跟大老板在化妝室試鏡,總覺得有點難為情。
高賓咳嗽聲上前:“老板,你跟周小姐談好劇本了?”
周璿羞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高要一腳踹在高賓腿上:“就你話多。”
“阿旋,阿賓是我小兄弟,以後在片場若是有什麼委屈便跟他講。”
高賓這才笑嘻嘻的敬禮:“大嫂。”
周璿臉一紅,她期期艾艾道:“高總也好。”
“大嫂以後叫我阿賓或者賓仔就行啦。”
高賓神氣活現說道:“大哥說大嫂以後要常住這邊?”
“我已經讓人收拾出了房間,至於建房子的事情,這兩天劉文會過來,到時候他會請大嫂過目房子款式。”
周璿啊的一聲,自己在青山道的酒店可是常包的房間呢,現在搬出來的話都好虧。
不過她這人性子溫順,眼見高要沒有吭聲,便曉得這是情郎的主意,便又嗯一聲。
她知高要兩人恐怕有事要談,便又說道:“我去看看片場。”
“大嫂真是體貼又賢惠。”
高賓羨慕不已:“大哥,你到底怎麼擺平家裡這些大嫂的?”
高要洋洋得意:“就5個字,潘、鄧、驢。”
高賓眨巴下眼皮,那不是3個字麼?
金瓶梅以及水滸傳都有被搬上熒幕,隻是當時的影片以說教為目的,哪裡會跟人傳授王婆的5字真經?
非要等李翰祥這騷客開始,大家才會重新而又深入的解構金瓶梅啊。
所以高賓絲毫不懂,便虛心求教:“大哥,講講,講講。”
高要難得好為人師,見高賓如此誠心求教,再想起當年阿賓的誌向是睡有錢人的女兒,便咳嗽聲後開始一一分解。
高賓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他自思自己是個驢貨,這一點水妹便可以證明。
那是翻江倒海啊。
至於這潘安之貌,阿賓認為自己到底也是個靚仔,也算的上。
鄧通之財嘛…
高賓心想沒道理泡女人一定要萬貫身家,自己現在手上也不是沒錢。
仔細想想,自己好像驢、潘、鄧、小、閒俱全啊。
高賓哭喪著張臉:“大哥,不行啊。”
“你在外麵有女人了?”
高賓吞吞吐吐:“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對水妹絕對是真心的,但是我的愛容易溢出來。”
這不就是花心腸麼。
高要又一腳踢過去:“花心就是花心。”
不過他想在港島如此鹹濕的地方,男人花心大蘿卜是正常的,如此看來,是高賓搞不定水妹啊。
“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