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可愛地撅了撅嘴,雖然很喜愛費舍爾,但對於他的性格可能還是會有一點頭疼,特彆是他這過分藏拙和低調的模樣。
拜托,我可是公主哎,你一直這麼低調我怎麼和我父王說,怎麼和其他人交代我們的事情啊?
歎了一口氣,伊麗莎白的眼眸微微一亮,隨後一邊側過頭一邊頗為可惜地歎道,
“可惜了,如果我說費舍爾取得第一的話我就會答應你任意一個請求呢?”
“任意一個請求?”蠸
費舍爾張了張嘴,這樣詢問道。
“是啊,無論你提什麼要求,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我都會答應你...‘伊麗莎白的萬能請求’,嗯,這樣的說法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費舍爾的心微微一動,望著眼前閃亮的,如同黃金一樣可人的公主,其實說到此處,他已經想要參加這次獅鷲賽了,不過話語到頭,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這麼說,如果我不參加的話,無論誰得第一你都要給這個萬能請求嗎?”
伊麗莎白無語地伸出了一根手指,過分地越過了桌子的中線,輕輕地觸碰到了費舍爾的額頭,在他頗為暗沉的視線中,還沒等他伸手抓住自己的手,她卻已經狡黠地退縮了回來,
“想什麼呢,這個萬能請求當然隻對你生效了,不然我怎麼可能隻對你說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位合格的納黎紳士可不能隻懷器而不顯哦,既然你是一位極其優秀的人,那就要堂堂正正地告訴世人,不是嗎?”
其實伊麗莎白的意思怎麼能不夠明顯呢?蠸
如果身為一個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金錢地位的普通人,要平等地站在伊麗莎白的身邊讓彆人覺得般配,怎麼樣都要證明自己才行。
費舍爾沉默了一秒,心中突然做出了一個違背自己原本內斂藏拙性格的決定,他要參加獅鷲賽,取得第一名,不僅如此,他還要所有皇家學院、所有未來可能有地位的人都知道他費舍爾·貝納維德斯的名字....
“好,我會去報名獅鷲賽的。”
伊麗莎白的笑容愈發明媚,就連嗓子都不自覺地開始哼出了歌謠,對於費舍爾答應自己的請求顯得十分高興,
“既然這樣,周末...”
可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身後的圖書館閱讀室的房門卻忽然打開了,從外麵露出了一個戴著眼鏡,長相頗為清秀的女孩子。
她抱著書,一眼就看見了裡麵的費舍爾和伊麗莎白,隨後便立刻尊敬地對著伊麗莎白行了一個禮,蠸
“殿下,中午好。”
雖然是對伊麗莎白先行的禮,但伊麗莎白的表情卻逐漸變得有些陰冷下來,因為她清晰地看見了那位女生的目光是先落在費舍爾的身上的,而且還停留了一秒之久。
那眼神中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喜愛與關注,伊麗莎白身為女士怎麼能不懂?!
“怎麼了?卡塞同學...”
“啊,費舍爾學長,是這樣的,這是我上周借走的書籍,特地過來還給你的。”
“不用特地跑過來的,下周我們不是有同一節課嗎?”
“哎哎,可是那也太晚了吧,還是現在過來給你比較好...”蠸
比較好?比較好?
同一節課?
伊麗莎白的表情依舊柔和,但那藏在桌子下的拳頭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死死地攥緊了。
明明剛才才和費舍爾說讓他要光明正大地站在公眾的前麵,但伊麗莎白卻忽略了一個致命的,關於她自己的缺陷問題。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內心會產生一種名為“占有欲”的情緒。
明明無論其他任何東西和物品她都可以隨意地分享,明明從小到大她都被父王與長輩誇讚為最大方有氣質的公主...
但為何,隻是看見費舍爾和其他女性這樣有些曖昧的交談,隻是看見其他女士對費舍爾暗送的秋波,一股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要將她的靈魂徹底貫穿一樣,讓她怒火中燒。蠸
伊麗莎白的黃金眸中倒映著那位卡塞的身影,在心中,那向來柔和平靜寬仁的想法此時卻變得異常暴躁。
是了,之前費舍爾一直都很低調,所以他根本不被人察覺到他的好來,萬一其他人知道了費舍爾的好要和自己爭搶該怎麼辦?
就算自己是公主,就算她們不可能爭搶成功,但隻是感覺到她們的心中有費舍爾,她們隻是一直看著費舍爾,伊麗莎白的內心就特彆煩躁。
伊麗莎白的表情平靜,那攥著的手也已經到了發白的地步。
其餘女性都知道費舍爾與自己的關係,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這樣不知分寸的女孩來?
她是在和自己宣戰嗎?她是故意要在自己的麵前表現得與費舍爾那樣親密嗎?
她怎麼敢的?蠸
一個如此簡單的想法輕而易舉地浮現在了伊麗莎白的腦海中。
“嗯,我知道了,再見。”
什麼時候費舍爾和那位女生的交談結束的伊麗莎白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費舍爾重新坐回自己的麵前的她都不知道,她隻是保持著有些僵硬的笑容,和當時那同學進來之前都是一致的。
“伊麗莎白?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哎...沒有,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被費舍爾話語打斷的伊麗莎白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但費舍爾卻依舊沒有放下心來,他隻是接著關切地湊近了一些伊麗莎白,認真地問道,蠸
“不好的事情,能告訴我嗎?不要將這些事情一個人放在心裡,說出來可能會好一些呢?”
看著英俊的費舍爾認真靠近的伊麗莎白,內心之中的躁動與不安,那種恐怖的獨占欲一點點消退,她也慢慢變得平靜下來,心跳一點點加快。
看著眼前的費舍爾,她的內心一點點升起了溫暖的安全感來,因為對方的眼神正在告訴著自己,他是屬於自己的...
雖然他很優秀,雖然他很好,但他是真的喜愛著自己的...
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呢?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剛才那樣想的呢?
伊麗莎白一下子為剛才那種恐怖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她羞於將這種想法告訴對方,於是隻能溫馨地搖搖頭,說道,
“沒什麼啦,費舍爾,我隻是在想今天晚上我們該吃一點什麼而已。”蠸
費舍爾卻敏感地感知到了伊麗莎白的口是心非,他搖了搖頭,看向了剛才卡塞學妹離開的方向,問道,
“是因為剛才那個學妹嗎?安心,伊麗莎白,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麼,但我已經發誓要忠於我們的感情,便不會在做節外生枝的事情...看著我,相信我好嗎,伊麗莎白?”
“嗯。”
伊麗莎白暖暖地注視著眼前獨屬於自己的費舍爾,她當然相信費舍爾對自己的感情,他們一直這樣富有默契地擁有著彼此。
但...她並不相信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卡塞。
女人更懂女人,伊麗莎白深知,她在向自己挑釁。
她或許應該和那個學妹聊一聊,她想要讓對方識相地遠離自己的男人,她不想讓任何人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蠸
母神作證,伊麗莎白的確隻是想和對方坦誠而平和地聊一聊的,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
但沒人知道,她沒有告訴費舍爾決定獨自解決這件事情將會埋下一個天大的隱患。
一個割裂此刻如此美好感情的致命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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