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諾翻了個大白眼,回道:“我哪知道,整一神經病,不理他,我們說我們的,你的師兄弟們肯定不會都出了太學城,晚上回宿舍碰到他們,你自己說話要仔細一點,當然你不知道的事也可以適當問一問,免得到時我不在身旁,鬨笑話,讓人看輕。”
“嗯,好的。。。其實。。看輕。。也。。也沒事,反正。。。要。。低調的。”趙言無所謂的說道。
“那不一樣,低調是低調,可不是輕賤,書院的人我也接觸了一些,雖然列伯伯說書院之中無高低貴賤之分,但實際情況根本不可能。”丁諾頓了一下,又道:“我不知道彆的科怎麼樣,但這‘武科’分幫結派挺嚴重的,我聽師兄師姐們說,現在武科中學有兩派,一派以薛初星為首;一個以曹宣月為首。對了,就是我們在風波樓遇到的那兩個人,那兩人的派頭一看就知道在書院外肯定也身份不凡,唉,所以說,如果你遇到他們這樣的人,你輕賤自己隻會讓他們更看不起你,甚至加倍欺負你。”
趙言不覺的點了點頭,回想起今早的遭遇,要不是曹宣月攔著,自己很難善了,當然劉規也不會好過,隻是這分寸如何掌握,真的很難,想到這,不由看了眼丁諾:這才離開父親幾日,小諾竟成長這麼快。
“怎麼了?眼神怪怪的”丁諾問道。
“沒。。。什麼,隻是。。是。。。覺得。。。你。。。長大了。。。不少。”趙言溫聲說道。
“噗——你這語氣好像爹爹。”丁諾笑著回道,“走吧,我們外麵走走,天黑就要回宿舍了。”
趙言與丁諾分開後,回到宿舍,宿舍有四張床,兩兩對立,趙言驚訝的發現他對麵的床上有人半躺著,此人頜下半尺短須,臉上布滿倦意,清瘦的雙頰微微向內凹陷,年紀大約有四十,正借著油燈看書,聽到有人推門,那人放下書,抬頭看了趙言一眼,說道:“你是新來的小師弟?”
“是。。是的,我叫。。叫趙。。言”趙言一聽這語氣,趕緊躬身施禮。
“不必多禮,我叫錢向子,算是你的師兄吧。”錢向子看趙言有些拘謹,語氣便溫和了一些。
“錢。。師兄。。好”趙言心道,這人年紀不小了,竟然還是學子?難道學醫這麼難畢業嗎?
“你。。。這口疾是天生的嗎?”
“是。。。的,孫師傅。。。說。。有辦。。法的。”
“孫師傅?你說的是孫總教習吧?”錢向子挑眉問道。
“是”
“沒想到你運氣不錯,能跟他學醫,好好學吧。”錢向子說完後,低下頭繼續看書,明顯不想再說什麼了。
趙言見此,也不多話,自行洗漱一番後,剛準備上床睡覺,卻見孫為謀從外間推門走了進來。製止了趙言的行禮,挑了個空著的床坐下,向錢向子開口問道:“你們不是在齊城一帶行醫嗎?怎麼你先行回來了?”
錢向子書也不放下,回道:“我中途遇到點事,去了躺南山鎮,我跟陳教習請了假的。”
趙言聽到南山鎮不由的心裡一緊,腦海中思索了片刻,並沒有印象,才放心下來。
孫為謀明顯對這樣的回答不是很滿意,語帶不滿道:“什麼重要的事讓你連學分也不要了?齊城地區多疫瘴,陳教習一個人帶隊我真的不是很放心,萬一出個什麼事,我看你怎麼交代?”
聽到這裡,趙言已經茫然了,合著這個錢向子的醫術比教習還厲害,那他怎麼還是個學子呢?關鍵是,作為一個學子,對這總教習不應該畢恭畢敬嗎?錢向子到目前為止彆說起身行禮,連正眼都沒看孫為謀一眼,而孫為謀也沒反應,這一切好反常啊!
錢向子這時終於放下書,看著孫為謀說道:“‘神大夫’丁義在南山鎮出現過,所以我去找他了,陳教習他們我也配了幾份防疫瘴的藥留用,要是這都不能安全回來,他也沒臉來書院教書了。至於學分,你確定我需要?”
趙言突然聽到丁義之名,心裡又是一緊,不過看現在的樣子不像是找到了人,但頭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聽到後麵也算是明白了,這人真的傲的不行,。
孫為謀眼睛一亮,急急問道:“你找到他了嗎?”
錢向子歎了一口,道:“要是找到他了,我還回來乾嘛?”
孫為謀也歎了一口氣,道:“是啊,他的行蹤本來就不定,出了那檔子事後,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趙言現在死死的壓製著自己身體,不讓身體出現任何一點異樣,雖然他們二人不像與師傅有仇,但看他們如此急著找師傅,肯定有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出了紕漏,導致師傅,四姨,甚至是丁諾的消息走漏,自己百死莫贖。
好在二人也沒過於注意趙言,孫為謀起身告辭了,錢向子又看起了書,隻剩趙言起身相送,到了門外,看到趙言欲言又止的模樣,孫為謀說道:“是不是很好奇,那錢向子為何對我如此不敬?”
趙言心中一陣無語,他想說的是,孫師傅你何時教我治療口吃之病。但孫為謀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否認,隻能點了點頭。
“他呀!說來話長咯,總之你記住沒事彆去招惹他,剛剛你也看到了他的脾氣,我之前安排宿舍時也沒注意,給你安排這了。我們醫科初學生,中學生,大學生都是混住的,情況特殊也給你解釋過的。要不要給你換一間?”孫為謀有些擔心這弟子吃虧。
“不。。不用”趙言搖了搖頭。
“好吧,有事就來找我。”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趙言想問的話又沒了機會。
趙言垂頭喪氣的回到宿舍,卻見錢向子已經躺下睡了,隻是燈還點著,便吹滅了燈,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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