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臨走前,才讓馬夫簡單的教了自己兩下,看著挺簡單,實際上手後才發現並不是那回事。
“乾嘛不讓馬夫跟著,你看看他把馬車趕的,一直在走蛇形,嘿,原點打轉了還!”錢向子不滿的對陳重說道。
“安全第一,那馬夫,我有些信不過。”陳重沉聲道。
“不至於吧。”錢向子不太確信的說道。
“小心使得萬年船,再說書院子弟,多一樣技能不是壞事。”陳重臉無表情的策馬先行。
錢向子無奈的看向還在和馬匹較勁的趙言,最後也跟了上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趙言總算勉強能駕馭馬車了,一行四人行程也加快了不少,眼看再有一天就能到南山鎮了,現在天色已晚,四人隻好在野外露宿,趙言領著小貓兒拾來木柴,點起篝火,簡單的吃了個晚飯。
飯後,四人圍坐在篝火旁,雖然已經入夏,但夜間還是有些微涼。
“這一路行來,你可有感覺到異樣?”錢向子對陳重問道。
“沒有,前天夜間我曾和千機衛的人聯係過,他們也沒有發現異樣。”
“眼看就要到南山鎮了,四毒仙門的人難道放棄了?”
“有沒有可能。。。在我們回去的時候動手?”趙言忍不住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反正我們絕對不能放鬆警惕。”陳重出聲道,“按照計劃,我們回去路過集城後,段大人就會安排士卒與千機衛一起護送,到時他們就真沒機會了。”
“今天你還要去和千機衛的人聯係嗎?”錢向子又問道。
“要去的,約定好是兩日一聯係。”陳重點頭道,突然轉頭看向身後,“誰?”快速的走到自己馬旁,從馬鞍上取下一個布包。
月光下,隻能看到一個黑黑的身影踉蹌著身體,一步步的往他們走來,錢向子急忙給趙言一個眼神,後者趕忙抱起小貓兒躲進了一旁的馬車內。
身影在離他們不足一丈的地方重重的倒了下去,陳重與錢向子對視一眼,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等看清來人的衣著——千機衛,心中寒意頓生,用布包將人翻轉過來,隻見他臉上布滿了血泡,整張臉已經慘不忍睹。
“嗬嗬嗬。。。。”荒野上傳來陣陣笑聲,這笑聲中的寒意直透人的骨髓。
陳重趕忙走回馬車旁邊,抖開布包,裡麵是三根一尺來長的鐵棒,將三根鐵棒相互對接,卡緊機關,便成了一根人高的鐵棒。
夜色下,四周出現了數個灰衣人影,領頭的便是那個紫衣女子,想來當天她並未身死,隻是受了傷,醒來後跑了。
紫衣女子一臉恨意的看向他們,說道:“那個臭小子呢?出來?姑奶奶今天非要將天下所有的癢癢毒都在他身上試一遍。”
“師妹,稍安勿躁,正事要緊。”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她身邊傳來。
陳重放眼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鬥篷的人從紫衣女子身後走了出來,不過這還不是讓他擔心的,他擔心的是這群人身後不遠處還站著一個黑影。
“這人是你們殺的?”陳重指著地上的屍體寒聲問道。
“是。”紫衣女子很是爽快的承認了。
“你可知他是什麼身份?”陳重繼續問道。
“很重要嗎?”紫衣女子很是不屑的回道,“不但是他,那些和他一起的人也一並被我們送走了。”
“他們是千機衛,我中州趙鏡侯貼身親衛,你們真的好大的膽子。”陳重聲音越來越冷。
“。。。。。。”聽到這個,紫衣女子有些心虛的看了眼身旁。
“切。。。你們還是中州書院的學子,我們不還是一樣要殺。”鬥篷人冷笑道。
“很好,很好,我竟然不知四毒仙門有如此氣魄。”陳重知道今日已經無法善,眼中殺意頓生,他如果要退走,問題不大,但書院的榮譽,教習的職責,自己的尊嚴都讓他決意死戰到底。
紫衣女子手一揮,四周的灰衣人揮刀一擁而上,陳重全身靈氣湧動,鐵棒上亮起金黃色的光澤。
“保護好他們!”說完,陳重舞動鐵棒與刀客們戰到一起。
錢向子默默的掏出幾個瓷瓶,假裝在馬車邊走來走去,然後坐到駕駛位上,靜靜的看著前方打鬥的人。
鐵棒在陳重手中猶如活物一般,時而硬如金剛,揮舞之間力有千鈞,時而柔如靈蛇,竟可以繞身而過,擊向後方。不幾時,便有四名刀客倒在他棒下。剩下的人明顯有些畏懼,拿著刀遲疑不敢上前。
“退下吧!”鬥篷人說完,整個人騰空而起雙手一揮,從他袖口中竄出兩根鐵鏈,鏈子前端有一個箭頭,一個箭頭上散發出陣陣甜香,一個箭頭上散發出陣陣腥臭。
陳重架開鐵鏈,兩種味道讓他頭微微一暈,趕忙用靈氣封住口鼻,舉起鐵棒高高躍起,然後往鬥篷人砸去,這種山崩之勢讓鬥篷人心中一寒,不敢硬接,雙腳連連點地後退,“轟”地麵被砸出一個鬥大的圓坑,陳重乘勢追擊,鐵棒由硬變軟,如鞭子一般向鬥篷人卷去,鬥篷人也順勢將雙鏈絞纏上鐵棒,鏈子箭頭味道越加濃重,他就不信陳重可以一直憋氣。
陳重看到鏈子纏繞上來,眼中精光一閃,反手一攪鐵棒,棒子竟然從中斷開,分成兩段,較長的那段與鏈子纏繞在一起,手中較短的一段則瞬間變硬,拍開纏繞在一起的兵器,並順勢將鐵棒往前一送,鐵棒夾雜著風雷之勢衝向鬥篷人的胸口。
突然的變式讓鬥篷人來不及反應,眼看著鐵棒就要到自己胸口,避無可避,隻能心一橫,舉起左手,運足靈氣,硬接這一下,“啪”!
鬥篷人的左手擋住了鐵棒,也卸去了六七層的力道,隻不過手骨儘碎,被鐵棒壓著打在自己的胸口上,人也連退了十幾步,勉強站住腳,“噗”鬥篷人噴出一口鮮血,對著一旁的紫衣女子喊道:“師妹,還不動手。”
陳重眼神一凝,望向紫衣女子,誰想她卻急急往後退了幾步,可憐楚楚的說道:“師兄,我傷重未愈,可動不了手。”
“賤人!”鬥篷人氣的又噴出一口血,陳重乘機運氣到鐵棒,大喝一聲,猛的往前一推,鬥篷人頓時飛出五六丈遠。倒在地上,眼看隻有出氣,沒了進氣。
紫衣女子眼角抽搐了一下,趕忙再退,一直退到那個黑影身後,才俯身下拜道:“還請前輩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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