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虛扶一下,說道:“柳姑娘。。多禮了,先請坐吧!”
一時間,趙言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一個陌生的姑娘聊天,所以他隻是尷尬的笑了笑,便坐在位置上翻起書來。
柳之姿看到趙言坐在那看書,想起藥鋪外麵掛著的那個白幡,頓時心中一亮,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不知少俠可是來此義診的書院學子?”
趙言放下書本,說道:“正是在下,姑娘也彆少俠。。。少俠喊了,叫我趙言就。。。成。”
“趙學子有禮了,想來奴家與書院也真是有緣,前幾天在館門口也遇到一位書院學子呢!”柳之姿說著,美目卻不停的看向趙言。
趙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實不相瞞,那日。。也是在下,說起來還要感謝姑娘為。。。我解圍。”
柳之姿眼中露出果然的神情,不過臉上卻欣喜的表情,柔聲道:“是嗎?這麼說來奴家不但與書院有緣,和少。。。趙學子也很有緣啊!”
趙言頓時鬨了個大紅臉,正訥訥的不知該說什麼好時,婁掌櫃剛好從內間走出來,手中抱著一個木盒,翻著白眼說道:“你們不但。。。有緣,還是孽。。緣!”
趙言臉色由紅轉紫,柳之姿捂著嘴輕輕一笑,說道:“老掌櫃說的哪裡話,奴家可高攀不起書院學子,到是連累老掌櫃少賺些錢銀了。”
婁掌櫃輕哼一聲,將手中的木盒往櫃台上一放,說道:“東西。。。在這了。”
柳之姿趕緊過去,輕輕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然後滿臉欣喜的向婁掌櫃道了聲謝,又向趙言點頭道謝,這才轉身離開。
婁掌櫃轉身對趙言說道:“你可。。。知曉這女子。。。的身份?”
趙言點點頭道:“正是她在紅妝館。。。為我解的圍。”
婁掌櫃摸了摸胡須,說道:“唉,那你。。。知道紅妝館是。。。何地嗎?”
趙言正色道:“原本不知道,這幾日。。。聽聞了些,不過,我報答。。。她的恩情,與她是何身份沒有關係。”
婁掌櫃點點頭,回道:“你明白。。。就好,隻是。。。這一次。。。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咯。”
趙言回想起那名男子走時看自己的眼神,然後說道:“不管如何,事情。。。已經做了,沒什麼好後悔。。。的。”
婁掌櫃笑道:“到底。。。是少年。。。心性,好,很好!”
說來也怪,趙言在神仙藥鋪擺攤好幾天了,來看病的人卻依然不多,滴滴答答的每天也就十幾號人,雖然他的醫術稱不上多厲害,但他不收費啊,而且看完病,可以在神仙藥鋪就近拿藥,婁掌櫃對窮苦人要價便宜,甚至有些都白送,可就是沒什麼人來。
時間一晃就到了傍晚,今天婁掌櫃說什麼都要留趙言晚飯,趙言抵擋不過,隻好答應,反正自己也告訴過錢向子自己擺攤的地方,晚一點應該沒事。
吃過晚飯,天色漸黑,趙言向婁掌櫃告辭出門,南山鎮晚上並沒有宵禁,所以大街上還是有些人在走動。
趙言沿街走著,擔心錢向子他們等著著急,便尋了一個巷子,準備走近路,誰知剛到巷子中間,發現前麵有兩人攔住了去路,看他們抱手靜待的姿勢,趙言眼角跳了跳,轉過身卻看到身後也有兩人正緩緩向自己走來。
趙言心中狂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後,對來人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領頭的活動著自己的雙手,嗬嗬一笑說道:“當然是來找你的人。”
“我們有仇?”
“我們沒有,不過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呢?”四人已經將趙言圍住,領頭的獰聲道。
趙言這時明白,應該是白天那個買藥的男子找人來尋自己麻煩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趙言將藥箱和幡布放在一邊,想了想丁諾以前練功時的架勢,找了個簡單的擺了起手式。
“呦嗬,小東西看上去瘦瘦弱弱的,還是個練家子?”領頭的滿臉不屑的說道,引得其他幾人都笑了起來。
領頭的一揮手,幾人一擁而上,趙言胡亂揮動了幾下王八拳,就被打翻在地,看的出來幾人應該是街上的流氓,打人很有章法,既把你打疼,又不會打死。
趙言緊緊的護住頭,感受著幾人的拳打腳踢,以及口中的謾罵,心中的一股怒火頓時升起,同時那個誘惑的聲音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這樣的屈辱你能忍受?站起來,打回去,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他們隻不過是一些接頭混混,這樣的人欺軟怕硬,也禍害百姓,你是替天行道!你要替天行道!
趙言雙目再次閃出青黑色,漸漸的青黑越來越明顯,甚至都要溢出眼眶。
幾個混混打了半天,見趙言不再動彈,也擔心再打下去會出人命,就停了手,領頭的朝地上吐了吐沫,“呸,什麼東西,擺個架子就當自己是高手了?現在還不是乖乖給老子躺下了,告訴你一聲,小家夥,彆太把自己當回事,這次是警告,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走!”
四人搖搖晃晃,邊走邊討論今晚去哪裡尋歡作樂,卻聽身後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