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在屋內沒事,想看書靜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正煩躁不安之際,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趙師弟,我們可以進來嗎?”
“錢師兄,請進!”趙言趕忙拉開門,發現錢向子身後不但跟著陳重,還有幾個身著官服的捕快。
領頭的捕快進屋後,拱手言道:“在下南山鎮捕頭全大明,見過趙學子。”
趙言回禮,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全大明也不賣關子,直接道:“聽聞趙學子在接頭遇襲,所以特來看望,順道問一些事情。”
“請說!”趙言心中有些疑惑,自己難道昨晚還去報官了?
“昨晚趙學子入夜時分,在北關街附近的巷子裡被四個混混兒襲擊,不知是不是真事?”全大明問道。
趙言想了想,回道:“是的,我身上有傷為證。”
“那。。。”全大明一下子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你回答這麼直接的嗎?不轉圜一下?沒辦法了,隻好咬咬牙繼續道:“雖然這些混混惹人厭煩,可趙學子直接出手打殺他們,這讓我們很難辦啊?”
“啊?”趙言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連帶著陳重和錢向子也一臉吃驚。
“是不是搞錯了?我這趙師弟乃是學醫出身,身體瘦弱不說,也從未習武,如何殺的了這些人?”錢向子急忙問道。
“這。。。可是現場的確留下了三具屍體,跑掉的那人,我們還在找,這次來我也是例行詢問,如果不是趙學子出手的話,還想請趙學子好好回憶一番,是否還有其他人?”全大明看趙言表情不似作偽,而錢向子又說他不會武功,難道真還有其他人?
趙言內心一片混亂,自己殺人了?自己殺人了?不會的,肯定是搞錯了。趙言茫然的看著幾人,良久才道:“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被他們圍毆,後麵的事情我完全想不起來了。”
“我這師弟腦子可能被他們打傷了,導致暫時性的失憶。”錢向子跟著解釋了一句。
全大明沉默片刻,說道:“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事關人命,現在趙學子嫌疑最大,所以這幾日都不可以離開客棧,等到知縣大人升堂時,趙學子還需要前來聽審。”
錢向子明白這是全大明看在書院的麵子上,才沒有當場將人帶走,所以便代趙言答應下來。
送走全大明幾人後,陳重讓趙言好好休息,說不定可以回憶起什麼,在他看來說趙言殺人,跟誣蔑沒什麼區彆。
趙言在房間裡靜靜的坐了大半天,從剛開始的迷茫,到逐漸鎮定下來,可無論他怎麼回憶,除了一些閃過的片段,絲毫記不起任何有用的信息。
臨近晚飯,趙言在房間內等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柳之姿。
送走滿臉疑惑的錢向子,趙言先請柳之姿入座,並倒了一杯茶給她,並問其來意。
柳之姿則滿臉歉意的說道:“趙學子,是奴家拖累你了。”
趙言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說道:“姑娘言重,仗義執言罷了,倒是姑娘的消息得到的很快啊!”
“奴家柳之姿,趙學子喊我之姿便可。”柳之姿這時卻又臉帶笑意。
“之。。。柳姑娘。”趙言醞釀半天,臉都紅了,還是沒好意思喊人家名字。
柳之姿眼中笑意更甚,不過也未繼續逗弄,很是正經的說道:“趙學子但請放心,不要說學子沒有殺人,即使殺了人,我也會想辦法保你出來的。”
趙言歎息一聲,說道:“當時的情形,隻記得被人打,後麵完全記不清。”其實就他本心來說,也開始有些懷疑是自己殺的人,畢竟那些一閃而過的片段多少能猜測到點什麼,可自己明明不會武功,怎麼就能徒手殺的了那四個人,即使他們隻是普通的混混,但也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辦到的。前後矛盾,所以他隻好拿之前失憶作為幌子。
柳之姿既不懷疑,也不相信,隻是恨恨說道:“這群接頭混混兒真該死,竟然打傷將趙學子的頭打傷了。哦,對了,一些心意,還望趙學子不要嫌棄。”說完,從袖中拿出一張一百銀葉的銀票,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