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倒是碰到好人了,跟我交易的人,非要我送進城,要不是看在價格公道,我是說什麼也不會進城的。”
“你進城後,還能出來嗎?”趙言忍不住打斷,問了一句。
年紀大的看了趙言一眼,笑道:“你這後生,也是去古蘇城做生意的?”
“不是,我是去行醫的。”
聽到趙言這麼說,胖商販和年紀大的商販都肅然起敬,胖商販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是不讓你去啊,隻是看你年紀輕輕的,一旦有個萬一,就太可惜了。”
“謝謝你的好意,我是中州書院的醫科學子,這時候我怎麼能退縮呢!”
“書院學子!”這下,四周的商販都激動起來,書院的名聲在中州那可是響當當的,聽聞這次有書院學子隨行,大家更是安心不少。很多人也紛紛上前吹捧趙言起來,趙言頓時臉紅不已。
還是年紀大的商販看出了趙言的窘態,便出口幫他勸走了眾人,然後說道:“話說起來也怪,雖然都說是疫病,但古蘇城偏偏不封城,所有人都能自由出入。你說怪不怪?”
“哦?”
“是啊,不然我們這些人又怎麼會大老遠跑去做生意呢!”胖商販跟了一句。
“這倒是有些奇了!”趙言陷入了沉思。
天明後,大家再次啟程,趙言他們是馬車,很快就將一行商販甩出去老遠,在日落時分,趕到了古蘇城的北門。
夕陽斜照著這座堅城,餘暉落在城頭,看起來像一個進入暮年的老人,高大的城牆十分破落,城磚東少半塊,西缺一角,要知道這是北麵城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遇到敵襲的,城門也是斑駁不堪,門上銅釘幾乎少了一半。
趙言很難想象,這就是號稱軍事重鎮的古蘇城,卻聽武順憤懣道:“好好一座堅城,竟然破落至此,這樣的城如何能夠堅守?”
“師兄慎言,你現在還隻是學子,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來日方長。”刁龍寬慰道。
“我知道,隻是我實在。。。。”武順握緊雙拳,直搖頭。
“師兄你現在已經是軍事生,畢業後,必定會進軍伍,到那時你再展才華不遲。”刁虎跟著說道。
“唉!”武順看著古蘇城,眼中滿是落寞,靠他來改變這一切,真的現實嗎?
城門口的兵丁看起來倒是精神,兩個兵丁負責檢查行人,領頭的伍長,來回走動,看到一些入城的板車,也不管上麵是什麼,抽出佩刀,對著上麵就是一陣亂戳,嚇得小老百姓趕忙掏錢了事,而那些實在沒錢的,隻好自認倒黴。
這時一對爺倆引起了伍長的注意,兩人一身破布衣服,爺爺是個瞎子,花白的頭發,滿臉褶子,手中提著一把二胡,孫女小心的攙扶著他。隻是這孫女長得實在標致,讓伍長一時心癢。
“站住!”伍長長刀出鞘,擋在爺孫兩人麵前。
“官爺,我們入城給過錢了。”老頭低聲下氣的說道。
“我知道,那是人頭錢,但你沒給運貨錢。”伍長慵懶著說道。
“我們就兩人,沒帶貨啊!”老頭焦急的回道。
伍長一把奪過二胡,說道:“這不就是貨嗎?”
“官爺,冤枉啊,這隻是小老兒吃飯的家夥什,不是貨物啊!”老頭哭喊道。
“閉嘴,老子說是貨,就是,你再敢囉嗦一句,信不信我判你個私帶貨物進城之罪。”伍長嗬斥起來,引的四周兵丁哄笑起來。
“官爺,你收走了家夥什,可讓我們爺倆以後怎麼活啊?”
“嘿嘿,好活,肯定好活,就看你會不會選了?”伍長一臉意味深長的笑道。
“官爺什麼意思?”
“我心善,見不得人受苦,你這孫女跟著你天天風餐露宿的太可惜了,不如這樣,讓她跟了我,我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伍長邊說,邊對小孫女動手動腳起來。
“爺爺!”小孫女嚇的一聲尖叫,躲到了老頭身後。
“官爺不可啊!”老頭一把撲到在伍長腳邊,抱著他的腿就不撒開。
“放手,放手,再不放手,老子踢死你!”伍長惱羞成怒,正要踢腿。
“嗚~啪”一個黑影閃過,直接擊中了伍長的肚子,將他擊飛出去。
伍長也算是個練家子,忍著疼爬起來,看向四周,喝道:“是哪個王八孫子使陰招,敢襲擊軍伍,這是想造反啊!”
伍長底層滾爬多年,知道自己武藝不高,官位不顯,依靠的隻有自己身上的這層皮,自己是城門官,按例無辜襲擊城門官,是真的可以按謀反處理的。
聽到他說的話,城門口百姓嚇得四撒而開,伍長放眼望去,隻見不遠處停著兩輛馬車,一輛普通,一輛精致,心中一驚,又看了眼腳下,是一個巴掌大的令牌,正是對方扔過來打他的東西,他蹲下身子,撿起一看,腳下頓時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
精致的馬車突然緩緩啟動,四周的兵丁更無一人敢上前,路過伍長身邊時,馬車上傳出來一個聲音:“晚上將令牌送到府上去。”
跟在其後進城的趙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眉角一挑,心中暗道: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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