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你可知,你去知府衙門的一路上,我替你打發了幾波人?”西門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薛初星目光一凝,“你跟蹤我?”
“說了,答應你父親的。”
“我不喜歡被人跟蹤!”
“哦!等你有本事發現我再說。”
“你。。。”薛初星第一次遇到一個讓她無能為力的人。
“對了,你下午丟出去的令牌,剛剛有人送來了,我放你梳妝台上,有時間跟我拌嘴,不如想一想,除了我,還有誰那麼喜歡跟蹤你。”西門瞳起身向門外走去,臨到門口,又回首補了一句:“你不會以為你父親請我照顧你,是因為家中寶貝多的發慌吧?”
西門瞳臨走的話語讓薛初星冷靜下來,自己隻是回家一趟,為什麼父親會請西門瞳暗中照顧?薛家在古蘇城算是土皇帝也不為過,為什麼還要這樣的保護?防備誰?
薛初星搖了搖頭,趕走這些惱人的思緒,隨後又傷感起來,她這次回來,一來是想向三姑討教一些武學上的事情,二來是想看望一下許久不見的二叔。奶奶一心向佛,對自己這個孫女也是寡淡的很,即便是自己的父母兄長仿佛也故意克製著什麼,其他人更談不上親近。現在連一向疼愛自己的二叔也越來越疏離,怎麼能讓她不由的悲從中來。
而這一切,似乎就是從自己練武開始,家中的親人都開始疏遠自己,可她依然記得,當初發現自己也能修煉冰霜千裡時,大夥露出的高興神情。現在到底怎麼了?自己還要練下去嗎?
帶著滿腦子的心思,薛初星沉沉睡去,夢中,她回到了童年時光,長輩們一個個搶著抱自己,而自己臉上笑得是那麼燦爛,對了,自己多久沒這樣笑了?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第二天,薛初星早早起床,用了些早點,便離開了薛府,趕往了三姑的家,三姑的家在西城,夫家乃是古蘇城守備參將向延誌。
九州諸侯都是擁兵起家,所以對軍事相當重視,邊境重鎮,都會派一員大將領兵駐防,古蘇城領兵大將乃是劉五樓,但正常情況下,劉五樓是不能住進城中的,而是和手下軍士駐紮在距古蘇城五裡外的大營中,平時最多可以去趟古蘇城小住幾日,就這還需古蘇城知府的同意,至於出古蘇地界,那是非侯爺下令不可,否則按謀反論處,所以像木魁那般,已經是趙侯爺忍了又忍了。
而為了製衡,古蘇城中還會設立一位守備參將,如果有需要,守備參將可以前往大營調集不多於一千人的隊伍,而這無需營中大將同意,隻要報備即可。
加上城內的一千五百名城防軍,不得不說,這守備參將算的上一個實權人物。不過身為古蘇城守備參將的向延誌卻低調,住的地方也低調,如果不是門匾上寫著守備將軍府,很多人都不會相信他會住在這個地方。
薛初星孤身前來,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便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老奴,愣了半天也沒認出來人。直到薛初星自報家門,才慌忙將人請入。
薛府地處繁華的東城,而三姑家在平明聚集的西城,所以薛初星來到她家時,已經有些口渴了,好在下人倒是調教的很好,不一會茶水就端了上來。
薛初星不慌不忙的喝著茶,三姑薛漾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薛漾已經年過四十了,也許是練武的原因,顯得年輕,長得很清秀,隻是看到自家侄女來,臉上沒什麼笑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來啦!”
薛初星起身行禮,“姑姑!”
“坐吧,你來有什麼事嗎?”
“侄女已入分神境,武學上有一些疑惑,因為是家學,不太方便詢問他人,所以特意前來求教姑姑。”
姑侄二人說話都很平直,語氣也談不上客氣,薛漾眼神有了一絲波動,“果然是天才,你表哥長你五歲,至今還在定氣境苦苦摸索。即便是我,也是在二十一歲那年才進入分神。”
薛初星為人孤冷,要不是麵對血親,對方講這些廢話,她早就要怒目以對了,現在則選擇沉默。
“星兒,你想好了嗎?真要在這門武學上一條道走到黑?”薛漾的語氣產生了一絲波動。
薛初星不明白姑姑的意思,但這是十大宗師周召的成名技,自己怎麼可能放棄,也沒有理由放棄,所以她點頭回應。
良久,薛漾平複好了心情,眼中的不忍一閃而過,道:“你問吧!”
薛初星中午的時候離開了三姑的家,她沒有想在那吃飯,而三姑也沒有留飯的意思,姑父公務在身肯定也不在家。
她淡淡的自嘲一笑,這樣的家族,自己對她真是越來越沒有感情了,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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