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師兄,大哥!”刁虎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先帶趙師弟去看身體。”武順看了眼刁虎身後,說道。
好在郎三河不是真想要趙言的命,這四十下看著很唬人,皮開肉綻的,其實也就是皮外傷,大夫包紮後,又開了點藥就讓他們離開了。
回到住處,看著昏迷不醒的趙言,武順暗暗歎息,聽到鳴冤鼓鼓聲,他就知道不好,所以他讓刁虎去薛府找薛初星,自己和刁龍往府衙趕,誰知道對方根本不與你多說廢話,直接開打,而刁虎也沒能找到薛初星。讓趙言白白挨了四十大板。
到目前為止,眾人一個病人沒看到,還牽扯進了命案,無法離開,現在又被打殘一個。
是夜,百花閣。
郎三河與左同知賀遠山兩人坐在一處包間內,遣走身邊的女人,邊喝酒邊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白天擊鼓得事。
“三河,白天做的有些過了吧,畢竟他們身份不一般。”年約四十的賀遠山有些醉意的說道。
“咳。。。大人,下官也不想啊,可他們太膽大,竟然去敲鳴冤鼓,如果不懲戒一番,後麵不知道他們還會乾出什麼事來。您說,他們和那個付掌櫃的非親非故,怎麼就死咬著不放呢?”郎三河鬱悶的說道。
“嗬嗬,年輕人嘛,都有些熱血衝動之舉,自以為能拯救天下。”賀遠山嘲道,“可惜他們不知,這世間豈是熱血能拯救的了的。對了,城中沒出什麼幺蛾子吧?”
“大人放心,鳴冤鼓的聲音隻要不傳進中天城,我們都可以安枕無憂。”郎三河笑道。
“那就好。”賀遠山又喝了一口小酒,繼續道:“姓周的白天來過了,問我是不是我們動的手,被我罵走了,狗一般的東西,竟敢跑來質疑我。”
郎三河皺著眉頭說道:“可真奇怪了,不是我們,也不是付大人那邊,周師爺那邊看樣子也不像,總不會是。。。咳。。。咳。。。。”
兩人相視一看,然後各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賀遠山搖頭道:“不會,不會,劉將軍那邊雖然跋扈,但一直以來都沒弄出過人命。”
“咳。。。”郎三河還未來得及說話,又咳嗽起來。
賀遠山一臉嫌棄的說道:“你今天怎麼了,著涼了就早些回去休息。”
“沒事,沒事,下官今天還約了小骨兒,可不能爽約。”郎三河給了個男人都懂的眼色。
賀遠山摸了摸肚子,說道:“那行吧,今日就到這,你留下來快活吧,本官得回去了。”
郎三河知道賀遠山不好色,隻饞酒,於是恭送其離開,然後一臉蕩色的去尋自己相好的去了。
第二日一早,百花閣內傳出一聲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同時也打破了古蘇城這幾日的平靜。
嚴捕頭領著手下趕到百花閣的閣樓內,看著床上不著片縷的郎三河,心中一陣沉悶,拿出一方白巾,紮住口鼻,並對手下說道:“掩住口鼻。”
“疫病!”不知誰喊了一聲。
站在門外的看客門,頓時嚇得四散開來,那位和郎三河共度春宵的小骨兒已經癱坐牆角,欲哭無淚。其實疫病不一定傳染這個情況大家都知道,但誰也不敢冒險,所以大家一聽說是疫病第一反應就是先跑。
嚴捕頭不去管外麵的事,隻是又仔細查看了一番,才讓手下用被單包裹住屍體,抬出了百花閣。疫病的消息已經傳開,百花閣附近已經沒了行人,嚴捕頭讓人將屍體放在推車上,一並帶走。
現在刑院主事沒了,嚴捕頭隻有越級上報了,付響年紀不大,也就三十歲左右,長相白淨,隻是一直繃著臉,不苟言笑。
聽完嚴捕頭的彙報,付響不動聲色的說道:“侯府那邊不是派了人過來嗎?之前一直沒有病患,現在剛好,有了,給他們送過去吧。”
“大人,這樣做。。。行嗎?”嚴捕頭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所以對付響這樣的安排就產生了疑慮。
付響斜了他一眼,道:“周師爺不讓他們看疫病,那是他們沒來之前。現在他們來了,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爆發了疫病,你還不讓他們看?這就說不過去了,到時他們不需要看,隻需將此事據實上報侯府就夠了。”
付響又道:“放心,不會出什麼事的,出事我來擔。”
嚴捕頭擦了擦額頭虛汗,趕忙答應,不過想起他們四人住在府衙後院,自己要是將屍體送過去,估計也就彆想乾捕頭了。所以他一邊讓人將屍體送到屍房,一邊自己親自前去府衙後院相請,至於你們能不能來,就不管我的事了。
趙言早上是疼醒的,趴著睡了一晚,現在不但屁股疼,全身還發酸。剛想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就看到武順端著早飯走了進來。
“彆起來了,大夫說了,你至少要在床上趴七天,才能嘗試下床。”武順將早飯放在床頭,說道。
趙言很不好意思的說道:“給師兄們添麻煩了。”
“唉!我不怪你添麻煩,隻怪你為什麼不和我們商量,做事如此衝動。”武順歎息道,“先吃飯吧。”
趙言訥訥的吃完早飯,見武順收拾餐具就要離開,又道:“武師兄,我還要去申告的。”
武順轉過身,看著趙言堅定的眼神,說道:“你這次能活著回來,對方已經是給了台階了。你再去的話,想好結果了嗎?”
“唯—死—而—已!”趙言一字一句的從口裡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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