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蘇心羽的臉都綠了,更彆說皇甫清菡了?
遠遠目送離開的冷知夏,她背影款款,脊梁骨筆直,樹蔭斑駁落在她柔軟發絲上,連走路都是那般叫人著迷。
嫉妒的兩女人擰住手裡的拍子,眼底無一不露出尖酸刻薄的恨意。
蘇心羽實在憋屈,嘀嘀咕咕“正是夠不公平的,憑什麼她一個將軍府的女兒比公主您還出手闊綽,明明是您先看上那玉鐲的。”
“夠了!”皇甫清菡惱怒甩手。
蘇心羽抖了抖,看向皇甫清菡,眼含水漬“公主,奴婢是為你打抱不平,她一個將門野蠻出生肚子裡能裝幾滴墨水,以我看也就是在您麵前打腫臉充胖子,說不定對那玉鐲一竅不通。”
皇甫清菡的臉上閃過絲絲隱晦。
是啊,冷家從來都是粗野將士出生,到了冷知夏這裡更是連學堂都沒進去過幾天,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長得好看驕縱無數又如何,說到底還不是一空有其表的草包?
要是在皇祖母的生日宴上,讓她當著所有麵出糗豈不是大快人心?
皇甫清菡瞬間有了主意,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卻而代之的是濃濃喜悅“走,回宮。”
她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二皇子皇甫奕的‘清笑殿’,他剛下朝回來,身上的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
“清菡給二哥請安。”皇甫清菡側身行禮,儀態萬千。
皇甫奕冷愣了愣,心想這丫頭好端端的怎麼過來了,臉上還是帶著笑“三妹妹怎麼過來了?有事兒?”
他一邊說著走進裡麵換衣服,示意下人“海棠,上茶!”
皇甫清菡四周看了看,彆說她這個二哥的格調就是不一般,整個‘清笑殿’都古色古香的。
她坐到花幾旁的團蒲墊子上,對麵牆壁上掛著好幾副李太白詩詞,湖藍色翠屏風擱在寢室的左右兩側,靠近窗戶邊的書桌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紙墨筆硯,筆筒使計的匠心獨用,最為注目的是那筆硯台上掛著的玉貔貅,精致小巧。
相鄰矮桌上放著一大一小梅花紋路窯燒琉璃瓶,瓶子裡麵插著幾隻搭配得體的鮮花,左上角擺放著一正在吐煙絲的香爐。
香爐裡麵不知隔了什麼香料,聞起來有種淡淡的竹林香,跟二哥這個人一樣,不招搖卻格外獨特。
“喝茶!”皇甫奕換完了身月白色黑底玉袍,白玉簪,越發給他那與生俱來的桃花臉彰顯的儒雅大氣。
皇甫清菡乖乖巧巧的哦了一聲,端起茶杯抿上一口,不過她那提溜打轉的眼睛轉眼將她的偽裝出賣。
皇甫奕看在眼裡,扯了絲苦笑,道“有事說事,三妹妹在我這裡沒必要拘束。”
感覺自己的心思被猜透,皇甫清菡乾乾一笑,聲色溫溫“二哥,明天不就是皇祖母的生日了嗎?這幾天因為太子哥哥她老人家很難過,清菡想著看能不能趁此機會讓她開心一番。”
“好啊,正好我還為此傷腦經呢,妹妹有什麼好建議就提出來吧。”
“我?”皇甫清菡的假窘迫的摸鼻尖,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哎,還是算了吧?”
“你說都沒說,怎麼就算了?”
“我?那個……二哥,其實清菡是這樣想的,皇祖母不是最喜歡詩文繪畫下棋等文雅活動嗎,明天又會來很多平常不見麵的臣子家人什麼的,你看要不我們舉辦一場才藝比拚大賽怎麼樣?”
……
遊廊邊角花亭。
已是下午,眼看太陽都要落山了,可還是不見將軍爹爹歸來,冷知夏等的有些著急。
該不是爹爹遇上什麼事了吧?
她這心裡頭七上八下的,連吃晚飯的心思都沒有了。
好在無塵傳來消息說將軍爹爹到山門關了,碰上了幾個老朋友,可能要喝上一陣子,怕是晚上回不了,不過大部隊都已經平安歸營。
順便還飛鴿傳信說讓她有時間了搗鼓搗鼓琴棋書畫,最好是排練個有趣的節目出來。
冷知夏望著紙條上的字眼,百思不得其解“節目?什麼叫節目?是過節的目的嗎?”
南宮決從月牙門過來,隔得的遠遠的就看到了他女娃兒。
她坐在一架古琴邊,淡粉色輕衫,鬆散了後麵的發絲,前麵的也不過是用簡單的木簪隨意挽了個髻彆在小腦袋上,靜若處子,好看至極。
她左手邊放著一兩本琴譜,蔥白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