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冷知夏眉眼彎彎,可可愛愛“決哥哥就不怕夏兒去了給你丟臉?”
說完,她笑著指了指額頭上的傷痕。
月光下,那傷痕幾近都看不到了。
南宮決大掌滑落,順著她柔亮的發絲到其額頭上的疤痕,勾唇,似笑非笑“寶裡寶氣,誰敢說我家夏兒半個不字,本侯宰了他全家。”
艾瑪,這也忒嚇人了。
不過冷知夏喜歡,吐舌頭耍頑劣“決哥哥可真凶悍,人家好怕怕。”
呀嗬!
嬉皮笑臉的小狐狸樣兒,帝師大人蒙心自問沒看出來女娃兒哪怕的。
……
翌日!
晨光投過雕花窗楞灑向翠玉閣,紗蔓裡的人兒睡的香甜。
“姑娘還沒起來呢?”盛媽媽輕手輕腳的進來朝臘梅比劃了個吃飯的動作。
臘梅意會,點頭儘量小聲“昨晚姑娘睡的晚,半夜起來還彈琴了,就讓她多睡一會好了。”
“可不是,都怪哥兒,好端端的叫那麼多人來家吃什麼飯?聽說了沒,一大早侯爺就被傳進了宮去,我看那三公主的病就是裝的,沒憋什麼好事兒。”
盛媽媽嘀嘀咕咕,心疼的往床榻上的她家姑娘看了看,抹眼淚“姑娘太可憐了,這剛遭了大火,又掉進了三公主的圈套,你說可如何是好?”
“就說啊!”臘梅怕吵醒冷知夏的拽盛媽媽到門口,下意識壓低聲音的說“不過有侯爺在,估計那三公主也鬨騰不出什麼幺蛾子,現在最重要的是外麵那些傳聞。”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也就是一夜之間,嘉陵城大街小巷傳遍了侯爺建造阿房殿金屋藏嬌的事兒。
本來人家建造房子,隻要有錢想怎麼建就怎麼建,可偏偏遇上南部水患,北部蝗蟲四起的不收年月。
加上玄德寺那詭異鐘聲弄的大家人心惶惶。
正是國庫需要錢的時候,聖上為之焦頭爛額,這聽說侯爺要花費大量錢財修建阿房殿金屋藏嬌,不生氣才怪。
關鍵問題是,昨晚三公主皇甫清菡還因為冷知夏再次暈倒。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加在一起,哪怕聖上再喜歡冷知夏,在那些‘忠言逆耳’的大臣進諫下,也多少心生嫌疑。
紫宸殿!
冷麵侯爺南宮決冷冰冰杵立在殿中央,其左側跪倒三皇子皇甫炎“父皇,老侯爺清廉一輩子,平時吃塊紅燒肉都舍不得,怎可能拿錢出來打造什麼阿房殿?定是鎮北候貪贓枉法,兒臣懇求您徹查侯爵府。”
他言辭閃爍著羨慕嫉妒恨,黑眸狠狠瞪上一眼南宮決。
本王就不信整不死你?
哼!
南宮決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行,三皇子都這般信誓旦旦了,若是再不讓您去我府裡轉上轉,還以為我南宮決心虛。”
皇甫炎心聲一愜,剛想開口,南宮決再起聲“但,要是三皇子差不出本侯一個子醜寅卯來,又如何說?”
“不可能,就你在明……”
“三皇子,勸您說話的時候最好先過過腦子,打臉的事兒您做的還少嗎?”南宮決麵露寒意,那雙妖孽般的狐狸眼狠狠一眯,薄唇抿了抿,從牙縫裡擠壓出幾個清冷字眼“要不要本侯幫您回憶回憶雪擁是怎麼死的?”
話落,冷眼掃射在站的,擲地有聲“查本侯,本侯二話不說舉雙手歡迎,但若查到最後查不出個所以然,那就休怪本侯翻臉不認人。”
言簡意賅又毋庸置疑。
這……
聞聲,方才那還喋喋不休大臣們兀然閉上嘴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鴉雀無聲。
皇甫炎更是冷汗直冒。
明山那晚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隻要一想到雪擁臨時前的慘樣,他就不由的四肢冰涼,唇齒打顫。
聖上老狐狸一個,冷眼觀戰良久,目視南宮決,道“這麼說你是打定了主意要為那丫頭修建阿房殿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是您老一直教育微臣做人的原則。”南宮決不輕不重。
一句話噎的聖上胡子亂顫“臭小子你?”又搖了搖頭,擺手“罷了罷了,這事兒先放一邊再定,倒是三皇子,後晚就是祭壇盛典了,明日你跟蘇心語的婚宴絕對不能出差錯,到時候要是耽誤了祭壇,朕拿你試問。”
皇甫炎瑟瑟“兒臣遵命,保證做到萬無一失。”
大殿上的事情很快傳到了未央宮皇後的耳朵。
“這話可是真的?”
她向那偷摸報信的小太監再三確認,小太監卑躬屈膝,諂媚討好“奴才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