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冷知夏魔怔了,呆呆愣在原地,眼前這位未來重量級彆的人物,哪怕以後的二皇子也得稱呼他一聲八千歲。
前世,他兩看似沒什麼交集,但這位‘八千歲’在她的身上逾越了一個男人不該有的事情。
想起那個漆黑的夜,冷知夏的身子就不由戰栗,不敢看這男人的眼睛,因為太可怕了。
如果說決哥哥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那麼眼前這人是誅人心的閻羅王,他這雙眼睛仿佛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隻要被他盯上,定生不如死。
說來,前世要是聽了眼前這男人的話,她也不至於慘死於皇甫炎的劍下。
傅籌也正一瞬不瞬的打量冷知夏,相比較而言,他就淡然了很多。
四目相對。
他拱手作揖“麻煩冷姑娘看看罪臣這身子,近來總是咳喘難受,怕是染風寒。”
他態度謙卑,說著坐在了冷知夏對麵的小杌子上,挽起袖子伸手上去。
冷知夏還沉浸在前世的追憶上,眼神呆滯,充耳未聞。
“冷姑娘?”傅籌不得已叩了叩方桌。
“啊?什麼!”冷知夏一個激靈,猛然回神,白嫩嫩的包子臉上有什麼慌張閃過。
傅籌看在眼裡,也僅是抿了抿嘴角,不見多餘神色閃過。
他用他那雙自帶陰鷙鳳眼努了努自己手腕“麻煩冷姑娘了。”
“不,不麻煩。”冷知夏強迫她自己努力再努力,穩住心態,探手。
脈象確實有點小虛弱,是風寒,後斂著神色道“傅公子伸出舌頭來看看。”
本能‘傅公子’三個字脫口而出。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錯誤,倒是給傅籌愣了愣,陰鷙眸子勾起,低沉“冷姑娘可認識罪臣?”
“啊?”冷知夏噎了噎,水汪汪的大眼睛提溜打轉,稍縱即逝,又笑的波瀾不驚“噢,以前去營部找爹爹的時候有見過您。”
傅籌,爹爹老友遺孤,三年前因其老爹被誣陷斬立決,家人死的死,逃的逃,留下傅籌投靠將軍爹爹,年前在匈奴戰役中不聽將軍等命令,妄自菲薄的殺了匈奴首領,被聖上關押至大牢。
然後不給傅籌再接話的機會,她一邊搖頭“您脾胃本不好,近來天氣濕熱感染風寒,氣短正常。”一邊從頭上拔下木簪“您這是脾濕引起的風寒,湯藥治標不治本,可以的話我給您紮幾針?”
幾句話後,冷知夏放鬆下來,心裡頭小九九油然而生。
傅籌,前世我拿你沒辦法,任由你欺負我,這一世,可是你自己找上門的,那就彆怪我冷知夏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傅籌隱約感覺到這小妮子虎視眈眈,但畢竟是萍水相逢,他有些吃不準的皺了皺眉頭。
“一定要紮針?”
“不是說了嗎?湯藥治標不治本,傅公子要想身子好的快,最好還是讓本姑娘紮上幾針的好。”冷知夏深知紮針是眼前這男人的忌諱,所以她趁機會折磨他。
所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當然了,您要是怕疼,也可以不紮。”冷知夏故意打開木簪,從裡麵拿出幾根明晃晃的銀針來,似笑非笑的借著光線眯眼打量“不過,像傅公子這種連戰場都廝殺過得人應該不會怕紮針吧?”
修眉高挑,目光悠悠再回到傅籌臉上。
傅籌慌得一逼,當著這麼多侍衛罪犯的麵,他不要麵子的啊?
哪怕一看到那銀針心肝肺就不聽哆嗦,他還要努力裝的雲淡風輕“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冷姑娘動手吧。”
嗬,口氣倒是不小。
不過,她喜歡,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冷知夏唇角揚了揚,道“咳咳……傅公子往草席那邊趴著點,我好給您施針。”
哈哈,報仇的機會來了,她好激動,是周身每個細胞都在雀躍好不啦。
傅籌察言觀色,怎麼有種北彆人賣了還幫她數錢的錯覺?
奈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沒有後退可言。
他吞了吞唾沫,爬過去,緊張的手冒冷汗。
冷知夏‘蹭’撩起他後背衣裳,瞬間的冰涼夠讓傅籌倒吸一口涼氣的了。
有到冷知夏那貨假模假樣“傅公子忍住了,會有點疼哦。”
傅籌那個鬱悶,心歎:等有機會了定殺了這丫頭。
下秒,直覺後背猛然一疼,他不由失口“啊……”一頭的冷汗。
回頭發現那針還在冷知夏手裡捏著,她擺著一副無辜的臉,緊張兮兮“不好意思傅公子,可能是我好長時間沒用針的緣故,這手有點生,還,還沒紮進去,您不會跟我計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