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春桃遲疑了下“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個問題了?”
過來放下端來手裡的藥碗,隨便拿了個杯子倒滿水,一邊喝一邊道“嘉貴妃跟皇後雖說都是老太師的女兒,但兩人在太師府的地位天壤之彆。”
“怎麼說?”冷知夏雙手托腮,眨巴大眼睛很是好奇。
“皇後雖說是老太師撿來的孩子,可從小嬌生慣養,什麼好吃好喝的都緊著她先用,而真正的太師府嫡千金,也就是嘉貴妃卻從來不受歡迎,老夫人對她就更不放下心上了,非打即罵,向來沒有好臉色給她。”
“那是為什麼呢?”冷知夏換了個舒服的姿態,乾脆趴在軟榻上聽故事。
“這個啊,好像是因為……”說到這裡,春桃下意識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確定無人,這才接上話語,卻也是小心翼翼
“聽上了年紀的嬤嬤們說,那嘉貴妃根本就不是老夫人所出,好像是太師在外麵跟哪個煙花女子的孩子,為了掩人耳目給太師留麵子,老夫人才接受了嘉貴妃。”
“還有這事兒?”冷知夏蹙眉,想起藍關刺殺進宮的那個場景,跟了句“那在府裡舅姥爺司南宗正跟她們兩人哪個關係更好一些?”
春桃訥訥,實話實說“那自然是嘉貴妃了,相比較皇後娘娘,那個女人收賣人的手腕可是一等一的好。”說著靠近冷知夏一些,背手在其耳邊八卦嘀咕“記得嘉貴妃進宮前一年,她在外麵就有了情郎了呢?”
啥!
冷知夏驚的一訝,再聯想藍關那天臨死前的樣子,那飽含了太多酸楚跟無奈的目光,那個方向……不是正對著的是四皇子皇甫笙嗎?
難道說皇甫笙是……
突然,皇甫清菡咳嗽打斷了兩人間的話語。
春桃倏然鬆開冷知夏,故作唯唯諾諾“公主,您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皇甫清菡紅腫發炎的豬頭臉看著是有所好轉,就連額頭冒濃的傷口也好了很多。
“我想喝水。”
皇甫清菡覺得乾渴,睡了一覺感覺嗓子都快要冒煙了。
掙紮中看到冷知夏的臉,橫眉冷對“她呆在這裡做什麼?”
春桃儘心儘力,送水到她嘴邊“公主您這傷口因為得不到及時治療,又嚴重了,多虧冷姑娘治療。”
哼!
皇甫清菡冷冷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不以為然“虛情假意,要不是她,本公主能變成現在這樣?她給本公主治病理所當然的。”
“是,我他丫的一天吃飽了撐的沒事乾,生來就應該伺候您成了吧?”冷知夏懶得搭理皇甫清菡,起身出了門。
到門口,想到什麼的回頭“皇甫清菡你聽清楚了,我他麼不是蘇心語,你若是想在我身上打什麼鬼休息,勸你早點收手,否則……”
嗬嗬!
她晃了晃自己的白嫩嫩的手腕,挑眉,皮笑肉不笑“還有,最好讓你那有本事的母後早點送夜明珠過來,要不然就你這豬頭臉,嗬……記著,就你現在這德行,最少也得這麼大的六顆夜明珠。”
伸手慢條斯理的比劃了下,回身,頭也不回的大踏步走開。
氣的皇甫清菡一把上去打翻了春桃手裡的茶盅,茶水肆意,她抓起茶盅卯足勁的向門口砸去。
“滾,冷知夏,本公主跟你勢不兩立。”
……
黟縣!
夜色隨著夕陽的落寞逐漸暗淡,各家農戶的煙囪相繼有青煙冒出,預示著晚飯的時間到了。
其實,老李頭已經在外麵等了好半天了。
南宮決依著營部的窗戶遠遠眺望,那雙妖孽般的狐狸眼微微眯著,臉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漠,他背光而站。
帳篷裡掛起油燈,暈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藍墨色大袖袍飄逸卻冷肅,紫金冠束發,從頭到尾的冷冰冰。
“這小子有什麼心事兒?”冷將軍也捉摸不透的過來在老侯爺臉上找答案。
“嘿,又不是沒年輕過,他想什麼你不知道?”老侯爺勾了眼他家兒子,似笑非笑“定是想你家女娃兒了。”
說著指責上了聖上“說來也是,人家小兩口甜甜蜜蜜情濃意濃,正是耳鬢廝磨分不開的時候,那老東西不知道怎麼想的,把夏兒給留了下來,這突然離開她,我兒子豈不像離開了水的魚,能開心才怪?”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二皇子扶眉,為他父皇感到悲哀,這都一幫什麼臣子,沒有一個好說話的,脾氣還一個比一個大。
唉,心累!
冷將軍聞聲,皺眉“那也不能不吃飯啊?走,喊上他過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