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沙盤上的旗幟是誰插的,那地方二皇子可有拿下的自信?”
他聲色淡然,說著抱手環胸交叉雙腿斜靠在了後麵的帳篷上。
冷風吹來掀起他額前的一縷碎發,碎發些許淩亂,那雙星眸卻看著越發的亮,一閃一閃的正如光彩奪目的鑽石,不,是冷鑽,發出的光澤涼颼颼的,叫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得心生畏懼。
二皇子回了回神,道“哪個?”
南宮決伸出骨節分明的指頭往裡麵指了指,帳篷內對油燈高高掛起,幽黃的燈光下擺放著一三尺寬五尺長的沙盤,沙盤做了精致處理,房屋河流叢林山川等等,在那城門的交界處插著一紅色醒目旗幟。
二皇子探脖看“哦,那個呀,沒錯,是本王插的。”
勾人的桃花臉滿滿自信,月白色長袍的他總是溫文爾雅,跟南宮決站在一起彆具風格,一個威嚴霸氣,一個溫和可親,就連笑也是那般南轅北轍。
可就是這兩人,在戰場上配合得天衣無縫。
南宮爵抿了抿乾澀唇瓣,盯著那沙盤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從嘴巴裡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真好。”
二皇子擰眉,反問“哪裡好?”
南宮決收回視線垂眸“都挺好的。”又想到什麼的抬起頭來“對了,聖上有專門下旨讓無塵回去了。”
“瞅見了,那廝馬不停蹄跟本王連句告彆的話都沒有。”天色不早了,連著攻打博爾吉吉特步好多天,大家都顯得很累,二皇子打哈欠“明日什麼安排?”
“我家妹妹呢?”方初堯躍躍欲試半天總算插上了話。
話題轉到了這個事兒上,包括二皇子在內,侯爺南宮決不同層次的頓了頓,卻也是慢條斯理“放心,博爾濟吉特步是不敢將她真的怎樣的。”
他贅述“對了,方初堯這次可算是立了不小的功,回去了可得好好跟聖上要個管當當。”
方初堯憨笑,覺得好難為情,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這個怕是不太好吧。”
二皇子跟南宮決不約而同,異口同聲“不好嗎?不,本候本王覺得挺好。”
方初堯汗顏,摸著鼻子訕訕“這……”
回頭,已不見說話的兩個人。
聽見帳篷裡傳來對話。
“要是不出意外,明天攻打青雲山,到時候你主帥。”
“為何是我?本王帥不了。”
“這是你老爹的意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死命令,你從也得從不從還得從,沒得商量。”
“可是本王?”
“想不想娶司南婉兒了,若是想就彆磨嘰。”
“本王……”
“前兩天永安巷走水,幾乎燒成了灰燼,就從裡麵搜出一具男屍還燒得焦糊糊的,是南笙千寒辦的案子,據說是那四皇子皇甫笙。”
南宮決儘量以這種輕描淡寫的方式把皇甫笙的‘離開’描述了一遍。
二皇子聽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道“父皇應該很難受吧?”想起什麼勾人的桃花臉上淡出絲絲苦澀。
南宮決扔扇子在桌子上,他逆光而站沒有回頭“所以他才會下旨讓你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