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奪眶,她一點一點的往前爬過去,身後染出一道紅紅的血印子。
南宮決因為動用內力幾乎碎了五臟六腑,他趴在地上,痛苦呻吟“夏兒。”
他試圖往冷知夏的方向移動,可是他沒有一點力氣,意識越來越迷離,眼前出現重影,呼吸變得濃重,然後他重重的倒在了雪裡。
倒下去的那一刻,手還努力往人兒爬過來的方向伸著。
冷知夏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短短的幾尺路,她卻爬了足足一刻鐘。
終於,她爬到他麵前。
她顫抖著觸摸南宮決的手,她想要抱一下他的,可是她再也沒力氣了。
暈死過去的那一刻,她仰頭望天,肝腸寸斷“傅籌不都死了嗎?不是說我們三個人的糾纏從此解開了嗎,那這算什麼?我冷知夏死不足惜,可是為何要連累侯爺,為何不肯放過他。”
她重重栽進白雪,北風吹來,那高高掛在樹枝上的紅果落下來,在空中隨風旋轉了幾個彎兒,最後乒乒乓乓跳到她身上,又調皮的到了他臉上,最終落在了兩個人緊緊握著的手邊。
……
方紫嫣心虛的厲害,時不時的往門口看。
一個翠綠色的衣裳的丫頭張慌失措的跑進來“公主,不好了,大皇子沒了。”
什麼?
方紫嫣心口一亂後仰在了貴妃榻上,她死死攥了攥拳頭,牙齒咬的嘴巴都是血。
也就是說她的計謀失敗了,冷知夏並沒有死。
博爾吉吉特步為此痛不欲生,趴在唯一的兒子身上泣不可仰“兒啊,那是你能擁有的女子嗎?你什麼就不聽父皇的勸阻呢?好好的一條命說沒就沒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下定了決心要‘冷知夏’,也就是方紫嫣跟南朝和親。
……
侯爵府
冷知夏再睜開眼睛,已經是三天後的下午。
痛,撕心裂肺的痛,感覺她整個人都要被撕出開了,甚至比前世蘇心羽活生生用手塞進她甬道孩子拉出來還要痛上幾分。
“好痛啊。”
她痛苦呻吟“侯爺,侯爺你在哪裡?”
本能意識下,她一咕嚕從床上翻了起來。
可是嚇壞了圍繞她床前的其他人。
春桃一驚“夫人,您醒了?”
“快看,大家快看呀,我家夫人醒了。”
冷知夏木木的看周遭“侯爺,侯爺呢?”
眾人不說話。
她繼而一把抓起春桃的手,連哭帶吼“我問你侯爺呢?”
吼的春桃淚眼婆娑“夫,夫人,侯爺他。他?”
“他怎麼了?說!”冷知夏單薄的身子骨哪裡經得住她這樣折騰,咳嗽緊隨而至“咳咳咳……”痛苦的她死死揪住疼痛的一口,哽咽難鳴“我問你侯爺呢?”
“我的侯爺哪去了?他哪去了。”她繼而不顧一切的大喊大叫“南宮決,你給我出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