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沒了陳永峰,鹽商再選一事,你是如何考慮的?可有推薦之人。”
聖上挑了挑南宮決。
南宮決起身,拱手說的不卑不亢“微臣還在失憶中,關於朝廷大事不好妄言,聖上還是找太子跟其他大臣商議吧。”
冷冰冰的樣子可真是叫聖上憋氣,礙於博爾吉吉少城跪在下側,下意識收斂怒意的同時推開了冷知夏“行了夏兒,你最近照顧這臭小子也挺累的,彆儘考慮彆人,聽說傷口撕裂了,可是有所恢複?”
冷知夏乖乖退下到南宮決身邊,揚起白白嫩嫩的包子臉,瞳孔閃爍,天真無瑕“謝聖上記掛,夏兒沒事。”
“什麼都沒事?昨天還下不了床呢。”南宮決憤憤不平,惡狠狠的瞪了幾眼博爾吉吉少城。
他早就對這個表麵裝儒雅的世子不耐煩了,奶奶的熊,盯著他家媳婦兒看什麼看?他家媳婦兒縱然天女下凡婀娜多姿沉魚落雁,可這輩子,不對,生生世世都隻屬於他南宮決一個人,破世子算個什麼玩意兒?
冷知夏早就看透了這個小心眼男人的心思,彆說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
其實,她也不想跟博爾濟吉少城有太多交往,但那幾味藥不是還沒得到嗎?
話說回來,沒那幾味藥她如何調理身子,身子調理不好,怎麼給某人生寶寶?還記得他說要讓她幫他生一堆的孩子的。
聖上拿南宮決實在沒轍,隻能順著他的意思走,隨他出來紫宸殿。
博爾吉吉少城跟著從裡麵追出來“冷姑娘留步。”
南宮決眉頭一蹙,握著某人兒的手明顯收緊。
人兒一怯,秒做出一副乖乖巧巧可可人人的撒嬌樣“夫君,不要這樣嘛。”
拖拉尾音撒嬌賣萌的腔調可真是叫男人生不起氣來,眉頭舒展幾分,不過這嘴巴上依舊冷冰冰“告訴你啊,不許跟他說話。”
“我?”
“就是不許說。”
冷知夏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陳醋味,扯起嘴巴‘嗬嗬’一樂,歪頭,用世界上最軟的話語道“好大的陳醋味,某人不會是吃醋了吧?”
男人冷眸一閃,彆過頭去“誰,誰吃醋了?”
“哈哈,彆說話都結巴了,還敢說沒有?”冷知夏笑著往他身上靠,嘴巴都快要笑歪了。
“哪,哪有?”縱然男人心裡頭亂成了一鍋粥,嘴上就是不服輸,奈何紅彤彤的耳朵將他出賣。
冷知夏都快要笑瘋了,再一次開始懷疑這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
博爾吉吉少城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氣的恨不能一口鹽汽水吐在南宮決臉上,但他不敢,最多也隻是上前畢恭畢敬“侯爺,可否把冷姑娘借少城半個時辰。”
借?
我去,這小子不會是瘋了吧?
還真敢大言不慚!
南宮決劍眉一豎,就差拔刀而出給他一劍了。
得虧冷知夏眼疾手快,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的速度,搶先一把握住他佩戴在身上的寶劍,堆積笑臉要多諂媚要多諂媚“世子真是會說笑,我家侯爺最大度了,您用一個借字,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恭維侯爺南宮決的同時,反過來給博爾吉吉少城臊的麵紅耳赤。
她可是給足了某人麵子。
淡掃那博爾吉吉少城窘迫難堪的臉色,南宮決瞬間傲嬌極了,他高高揚起頭來,以睥睨的姿態對博爾吉吉少城。
“聽到沒?世子在本候麵前最好說話注意點,雖說你小地方出生才學疏漏不知者無罪,但進了南朝就得遵循我們南朝的規矩。”
博爾吉吉少城氣的要爆炸,可為了他所預謀的,不得不強忍屈辱,畢恭畢敬點頭哈腰“侯爺教訓的是,是少城冒犯了,那麼冷姑娘?”
“還有,夏兒早就跟本候拜堂成親,按照我們這邊習俗,旁人隻能稱呼她為鎮北侯夫人,還請世子銘記。”
南宮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就是這笑不達眼底,仿佛從陰曹地府生出來一般,帶著午夜曼陀羅的妖孽,滲的博爾吉吉少城心口緊縮,滿身的雞皮疙瘩。
人家在氣勢上足足壓了他好幾個檔次,他根本沒得選擇,訥訥“還請鎮北侯夫人救救少城。”
正麵交鋒,這一局,南宮決穩勝。
博爾吉吉少城雖輸的一塌糊塗,但他打心眼裡不服氣,可是憋足了一口氣,發誓到時候一定要找南宮決把今日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南宮決就這還不放心,本是要纏著冷知夏一起過去望月樓的,容隱跑來說刑部出了點事,無塵喊他過去,他這才不依不舍的離去。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冷知夏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有你這麼愛他,侯爺可真幸福。”博爾吉吉少城沉著怒意故意諷刺冷知夏。
冷知夏卻不以為然,準確的說是她揣著明白裝糊塗,笑了笑“他比你看到的更愛我,我才幸福哩,能嫁給他是我冷知夏修了三輩子的福。”
博爾吉吉少城自嘲一笑“冷姑娘還真是容易知足。”
冷知夏歪頭,似笑非笑“世子爺又錯了,難道忘了我家侯爺剛才說的話?麻煩喚我夫人。”瞳孔一閃,繼而變得一本正經,清冷如月的眸子蕩起一層層隱晦,叫博爾吉吉少城再也一眼看不到底。
曹公公躲在不遠處的牆角處盯著冷知夏看,他是過來找她過去公主府的,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都是宮裡的人精,怎能看不出博爾吉吉少城對冷知夏的心思。
轉頭回去就把看到的告訴彆人三公主皇甫清菡,其間在描述侯爺南宮決吃醋的時候儘可能的添油加醋。
氣的皇甫清菡小臉鐵青,眼尾蔓延上恨意,一雙盈盈杏子眼卻隨之眯了眯,碎牙咬的吱吱作響。
“好呀,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幫他們一把,讓他們幾個好好鬥上一鬥,反正我已沒了退路,我不好過誰也休想好過。”
曹公公察言觀色,立馬爬上前獻殷勤“公主,奴才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