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可突然虎爺吼了一聲。
“嗷嗚!”
驚天動地的吼聲嚇的肉肉手一哆嗦,飛濺了半碗藥,可還沒來得及回神,小狗實兒又發瘋了一般跑過來,橫衝直撞,肉肉根本沒處躲去,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肉肉哎喲一聲跌倒在地,跌倒的瞬間還試圖搶救手裡的藥來著,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再看,那藍色花紋描金邊碗已摔到了地麵上。
‘啪’一聲,碎了個稀巴爛。
藥汁全部傾倒出來,濺得滿地都是,褐色藥汁飛濺到肉肉桃粉色花裙上,瞬間暈染出一大攤汙漬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一幕發生了太快了,快的讓肉肉以為這是在做夢。
她正在何處,剛才怎麼了?
可……
再看,小狗實兒,這個罪魁禍首卻跟沒事兒狗一樣,撲進冷知夏懷抱,發出汪汪汪的叫聲,勝似撒歡沾沾自喜。
肉肉要氣瘋了,該死,這個該死的小畜生!她狠狠攥了攥拳頭,冷眸乍寒,再抬眸,卻滿臉的張慌失措。
“世子饒命,侯爺饒命,夫人饒命,都是肉肉的錯,沒有端好藥碗打了撒了藥,肉肉該死。”
她好像很著急,著急的把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說著說著就變了味兒
“侯爺,您千萬彆責怪那小狗,千錯萬錯都是肉肉的錯,可能是它不喜歡肉肉吧,這才橫衝直撞撞倒了肉肉,但它是夫人最喜歡的小狗,怎麼可能有錯?說來都是肉肉沒有跟它搞好關係,肉肉願以死來謝罪。”
這番話表麵上都是她不對,可話裡話外每一個字都是對小狗實兒的指責。
她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藥不是她打的,都是冷知夏教狗無方,無法無天,跑上來撞了她。
這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低眉順眼,雙手交織在一起服帖的放在額前的地上,額頭抵在上麵幾乎趴在了地上,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好一出白蓮花的戲嗎。
南宮決閱人無數,就肉肉這裝腔作勢的樣子足以叫他惡心的吐出來,更彆奢求他說一句同情她的話了。
他冷眼掃視那地上的汙漬,冷冰冰“世子爺,這你就不能怪本候無情了,是你的婢女打了藥,你今天要是死了我這裡,本候概不負責。”眸光悠悠上了博爾吉吉少城的臉。
此時的博爾吉吉少城或許被嚇傻了,剛剛浮現於臉上的紅暈霎時煙消雲散,麵如死灰,盯著那倒在地上的藥,瞳孔放大再放大。
該死,真他娘的該死!
憤恨決堤的洪水肆意而來,衝斥著他本人就發疼的心口,黑眸一凜,怒吼“來人,把這個該死的賤丫頭拉出去杖斃。”
什麼!
肉肉直覺天崩地裂,大腦嗡的一下,在哪裡還敢演戲,連著磕頭求饒“世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這時上來幾個異族服裝的漢子,蠻狠拉起肉肉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