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低頭!
外麵是一個小院子,停著一輛車,院子口是一道大鐵門,好像是消防通道的大門。我們幾人還沒想好該怎麼跑,結果大門一下兒開了,門口進來一個穿著警用防彈衣的便衣,帶著長長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我們。
我嚇得立刻舉起了雙手,沐蘭則不知所措,而張茜盯著那個警察沒動,手裡依然握著槍。
那個帶路的女子下意識的想轉身跑,結果“噗噗”兩聲悶響,連中兩槍被打翻在地,很快在血泊中斷了氣兒。
我這下可看出事情不對來了,警察哪有使用消音器的?執行任務還帶著墨鏡……
警察對我們說“快上車!”
楊春生?原來是他!他的頭發剃的短了,原本瀟灑倜儻的勁頭沒有了。
一下沒認出來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是怎麼來的?居然還化裝成警察的便衣,弄得我剛才一下都沒認出來他,他怎麼知道這地方的?這究竟是……
我滿腦子問號,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接下來有人替我做出了回答,張茜的槍口頂住了我的腦袋,低聲道“動作快點!趕緊上車!”
“什麼,你,啊,我知道了,你就是組織裡的叛徒!”我真的震驚了,簡直是驚駭莫名。
張茜和楊春生是一夥的?她居然就是那個組織的叛徒?
我被塞進了車裡之後腦子還有點轉不過彎來,但是在車裡我看到了沐芸,大概她一早就落在楊春生的手裡了吧。
張茜在後麵拿槍逼著我們,楊春生開車,還在車頂上放了一盞警燈,趁警察正忙著弄其他人的時候,快速通過了封鎖線。
“你,你怎麼會和他一起?”車子已經駛離了健身中心所在的街區,我知道警察恐怕是已經來不及追上來了,忍不住問張茜。
這個世界確實瘋了,每件事不把我雷的裡焦外嫩硬是不罷休,情節跌宕起伏婉轉曲折得連上帝恐怕也要糊塗了吧。
張茜對我一聲嗤笑“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麼明顯的事你都看不出來?”
“你……你什麼意思?他,楊春生他不會也是組織的人吧?”我實在是難以置信,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話,老子要跳樓了。
“傻逼。”楊春生一邊開車,還不忘對老子進行無情的嘲笑,“老子不是誰的人,老子就是老子!”
這狗東西說話一改當初的謙恭有禮,變的霸氣側漏。我想想,也是啊,這廝把青棍會和組織都騙的團團轉,甚至搞的警方都不能大張旗鼓的偵辦這個案子,可見這貨的情商智商起碼甩老子八條街還有餘。
就說這張茜,我一直以為她是組織的忠實鷹犬,四處奔波追捕我等,結果沒想到,她這樣的在組織內應該算是比較高級的成員,居然也會是和楊春生勾結的叛徒和內應。
“這麼說,是你陷害的我?”我死盯著張茜,聽見自己的聲音似乎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我感覺我的喉嚨似乎變得很粗,胸口沉悶的厲害。
“你是說殺人嗎?不是我動的手。”張茜冷笑著,看我的眼神就像再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那麼是你乾的?”我問前麵的楊春生。
楊春生握著方向盤沒回答,但是右手作了個好象美軍打招呼似的軍禮動作,算是承認了。
我日,我的胸口立刻被壓抑不住的怒火所吞沒,咬緊牙關盯著他的後腦勺。但是張茜的槍口一直對著我,我到底是忍住了掐死他的衝動。
“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我們之間無怨無仇?”
“我管你有沒有仇?你這個問題真傻比,我陷害你隻因為我需要這樣做,就是這麼簡單。我需要你來替我吸引各方麵的注意力,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目的,還用得著有仇嗎?真要硬算的話,你跑來偷我的東西,這也算是一仇吧?不過正好被我順水推舟利用一下,還能讓我搞搞這個性感的風騷熟女,何樂而不為?要怪你就怪李生去吧,是他把你送到我麵前來的,哈哈。”楊春生的語氣裡充滿了得意洋洋。
“紅蝶的身份也是你給捅出去的?”我問張茜。
“紅蝶?就是那個跑了的?”張茜好像不知道紅蝶是誰。
楊春生接過話頭說道“哼哼,我早就覺得那個女人不簡單了,一直對她有所戒備,老子好幾次想搞她,都給她搪塞過去了,哼,我早想好了,事情完了之後,不管她是不是李生派來我身邊的臥底,我都毀她滅口,隻不過沒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很牛逼給她跑了,不過這也到讓我確定了她的真實身份。”
我沉默了,楊春生此時應該沒必要說假話了,他已經贏了,但是我總覺得似乎哪裡有點勉強的感覺。
“這些警察其實就是你自己叫來的吧,你已經算好了退路?我說這些警察怎麼來的這麼快呢,大概現在你在警察內部的內線正在迷惑著呢吧,因為需要接應的對象此刻找不到了,大概做夢也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叛徒,也許梅枝會趕來也在你的計算之中,正好借警察的手把他們給收拾了?”
楊春生有點不想搭理我了“你說的基本上靠譜,不過現在你知道也沒用了。”
車子一直開到了郊區的一個不起眼的單元樓樓下,看來這裡就是楊春生的落腳點。
“你一直躲藏在龔城?”當我進屋之後,發覺這裡不像是很久沒人來住過的樣子,倒是滿地的食物包裝袋和煙頭,一看就是有人住了很久。
我還真的有點佩服楊春生這個家夥,膽子還真不小呢。
“那當然,這裡除了我根本沒人知道,我一直就住在這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楊春生好象個主人一樣示意我們,“隨便坐啊,就當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我和沐蘭還有沐芸被逼著坐在沙發上,張茜用尼龍紮帶把我們互相給紮了起來。
我還想搞明白一些事情,不想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真正的u盤其實一直在你的手上,對不對?”
“糾正一下,不是u盤,而是光盤,嘿嘿,想看看嗎?”楊春生顯然心情特彆好,進屋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手提箱,“你們費儘心力想找的就是這個東西對吧?其實一直就在我的手裡,我早就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早就加著防備呢,怎麼可能把真的給你們?不過看在你們替我背了黑鍋的情況下,我就讓你們看看裡麵究竟是什麼吧。”
說著,他打開手提箱,隻見裡麵沒彆的,就有兩張高密度光盤閃閃發光。
尼瑪哦,所有人都給楊春生耍了,原以為是個u盤,人家居然是兩張光盤,也不知道沐蘭這個和丁總直接交易的人是怎麼搞的,居然連這個也會搞錯。
楊春生此人,不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可還真屈了他的才了。
“瞧,就是這兩張東西,多少人費儘了心思你爭我奪,甚至把命都搭了進去,最終還是落在我的手裡麵。”楊春生小心翼翼的好像是在撫摸嬰兒一樣,向我們展示著那兩張u盤。
“就這東西,值一千萬歐元?”
“哈哈哈,不是一千萬,而是三千萬歐元!原來的下家兒我根本就沒想把貨給他們,現在出了這種事,自然沒辦法再和原來的下家兒交易了,而且原來的下家兒又不是一家獨大,他也有競爭對手的。他感興趣的東西,他的競爭對手一樣會感興趣,他願意出一千萬,他的競爭對手自然願意出更多的錢,你能不能猜猜看,我的下家兒是哪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