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狼發起攻勢,鄔之行終於戰勝自己,做出決斷。放出飛劍,兩下將妖狼斬殺當場。
一直被“野狼不可戰勝”的說法桎梏的村人,觀念被徹底顛覆了……
而鄔之行也徹底放棄了傀儡的身份,跪在“琉璃”麵前,將前因後果悉數交代,乞求抱住青靈兒這條大腿。因為他知道很快他就會被滅口,“琉璃”這個假聖女,竟然也成了他得以生存的唯一希望。
但是他能交代的隻限於他知道的事情,煉魄宗也不會讓他知道太多,無非就是在這裡養狼、愚弄這裡的村民,維持住這個持續為血池輸血的“事業”,煉魄宗定時給他點兒修行的資糧而已。
村人議論紛紛,一時間失去了主心骨,慌亂了起來。但是當她們看到大巫師投靠了外來的陌生女子“琉璃”,也都紛紛跪地請求她為村人做主撐腰。
青靈兒的目的達到了,無論如何,人心倒向自己了,接下來就要處理這裡的煉魄宗正式的弟子了。
……
可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人出來質問或者直接從暗中出招偷襲自己,甚至一隻狼妖被殺了,也沒人在暗中出手作梗。
還要說這個據點的領頭人,比小麻十沉穩上許多。
青靈兒高調行事時,他選擇了觀望。
青靈兒拿出“從麻什那裡”得到的籠子法寶時,他心中警覺起來這個,怎麼那麼像本門的東西。她是從哪裡得來,是不是要抓住她問一問,然後送去宗門換這個月的供給。
鄔之行跪地求饒並道出實情,村人的心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時,他開始糾結起來。
青靈兒剛進村的時候他們就發現她了,隻是在暗中觀察,看看她有什麼具體的行動。然而這女子有點兒邪門兒,修為看上去不高,但是卻如此有恃無恐,她是不是有點兒太愣了……
於是這些人在暗中,利用自己的手段,到處探查周圍,試圖找到這個女子的同夥或者她安排下的其他手段。可是隱治那樣的元嬰期級彆的同夥兒,哪裡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找得到的,相反,自己一天被人家的神識掃上幾個來回都不自知。
接下來的發展,讓他們更加不安了。
鄔之行痛斥自己過去眼看一個個村人被安排去喂狼的行為;訴說自己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的過往。此時一旦將實情吐露出來,自己也是心中難安,恐怕隻有以死謝罪,可是自己也修行幾十年,不甘心就這麼死了。一方麵希望“琉璃”放他一條生路,一方麵又覺得即使活下去,自己也難以安心。
青靈兒聽得眉頭陣陣緊縮,心中暗道這個修士有點糾結。便淡淡出口“不安者何,將你心來我與安之。”隨口剽竊了一段禪宗祖師慧可的典故——“立雪斷臂”中的一個橋段。
無巧不成書,這鄔之行也是配合,諾諾的回話“我……我找不到我的心。”
青靈兒心中暗爽,卻隻是淡淡地說“既然找不到,又何來不安。”
鄔之行一陣沉默,神態緩和了下來,中心好像沒有那麼糾結了。
但是故事中的慧可,悟性通達,一時間就真的達到安心的境界。不過這也與他在那段對話之前,為追尋其祖師達摩,而經曆的過程有關。
青靈兒心中明悟看來,他也要出去走走。便開口說道“我有一法與你,經年累月,終究可以使你安心。隻是這中間時日枯燥,不易堅持,你可願意以身踐行麼。”
鄔之行沒想到“琉璃”非但不取他性命,還要傳他安心之法,這恩情不亞於再造之恩,聞言連連叩頭,觸地有聲,口中連道“願行!願行!”
青靈兒便傳他一卷簡單的清心咒、往生咒和自己所持心經,簡單講解過意思,便任他自行領悟了。
同時又建議他兀自於人世內外,誦持經文,堅持苦行。以期了結在此數年間以及過去結下的種種不善因果,並告訴他“此法中大有玄妙,對修為的進益也有極大的助力,待其心安之後,自然可得其真諦要理。”
鄔之行謝過“琉璃”,自行更名為“願行”,從此拋下過往,且將長路行。
雁過留聲,青靈兒走過的地方,有意無意間,自然會留下佛門的種子。
鄔之行更名為“願行”,此番受到醍醐灌頂,如獲新生,也便再沒什麼留戀了。遂將自己儲物袋中的凡人財物悉數交給村人,毅然開始了誦經苦行的安心之旅。
對於一個萍水相逢之人,青靈兒隻是授之以漁,並未傾注更多的關心。因為修真之路,不論賢愚癡傻,達到什麼地位與境界,都要自己一步步地……走起來~
可是這時,這裡的據點領頭人看不下去了,心中憤憤呐喊道哪有這麼乾的,這人就被你幾句話說得,就什麼都不顧了?!人生路漫漫,低頭就是走?!不行,我得殺了他,省得他一路走,將本門私密儘泄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