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放話,其他供奉自然是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千道流又不是傻,現在的雪清河本身就已經是怒獸,一旦開戰,就是你死我活的廝殺。
兩者立場雖然已經達到這地步,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但有一個東西,要比他們的立場更重要。
那就是千仞雪。
兩人雖在不同陣營,但所想的卻彆無二致。
一旦戰鬥起來,後麵的供奉殿必然也會受到波及。
其中還靜養著的千仞雪,就會受到無妄之災。
雪清河也是顧及著不想讓千仞雪發生意外,所以從出來開始,縱使伸出了毒刺,那也是給人看,並非真的想打。
雪清河雖有詫異,千道流竟還會這般大度的放他走。
不過現在他也不想去想那麼多,在這裡開戰,隻會讓讓雪兒出現本不該出的意外。
他朝著千道流微微拱手:“告辭。”
既然對方有考慮到千仞雪,那他的態度自然也可以緩和一些。
不等雪清河離開,一聲陰冷的厲嗬阻斷了雪清河接下來的動作:“拿下他!”
霎時間,周圍武魂殿的士兵烏泱泱的冒了出來,各個身披鐵甲長槍,戰栗的麵對著雪清河。
比比東從人群讓開的過道之中走了出來,她雙目如鷹,銳利冰冷的視線死死的盯著雪清河。
“來都來了,還想去哪兒?”
“武魂殿,又豈能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此話一出,人群震動,不由得紛紛提心吊膽起來。
這場大戰竟還是要觸發了。
一旁的千道流有些不悅:“教皇,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夫剛開口要放走的人,你現在給攔下來?”
這擺明了就是不給千道流麵子,他堂堂天使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又何時受到過這種委屈!
比比東又如何,倘若是不給他麵子,千道流斷然也不會慣著。
比比東像是早有準備,她會心一笑,旋即道:“大供奉,你莫不是已經忘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了吧?”
“這位可是天鬥帝國當今皇帝,雪清河。”
“現在,武魂殿和天鬥帝國又是什麼樣的處境,您不會也不知道吧?”
比比東微微一頓,神色之中藏匿著狐狸的狡黠。
從雪清河進入武魂殿之後,她就已經在默默的看著這件事情發酵了。
哪怕是雪清河一路殺過去,直衝供奉殿,她也沒有動手,要的就是千道流去顧及武魂殿的臉麵。
親自出手鎮殺雪清河,好幫她給除掉這個禍患。
隻不過,沒想到千道流這個老東西,不僅沒有直接殺了雪清河,還讓他進入供奉殿內肆意妄為。
現在,竟然還想當著天下人的麵給雪清河放走,這讓比比東怎麼忍得了!
孤身一人,毫無援助,現在,就是殺了雪清河的最好時候。
她斷然不可能放任雪清河堂堂正正的從武魂殿的大門離開,就算是雪清河要走,那比比東勢必也要扒下來他的一層皮。
見千道流不說話,比比東自然是愈發的氣焰囂張起來。
她昂首冷聲道:“讓雪清河暢通無阻的在武魂殿裡縱橫,就已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