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嫁官!
李元慶的話,像一把利劍,直刺高景山的心頭。
高景山心裡的恐懼,已經到了無限大,他知道自己的所有退路全部被李元慶封住了,嘴唇哆嗦了一下,再也顧不得其它,對著李元慶哀求說道“李元慶,請你放我一馬,我身上的東西,全部給你!”
又看了高景山一眼,李元慶冷冷的說道“剛才我已經放過你一馬,但你不識抬起,還要回到上明道家學院來,要再次把我置於死地,你沒有資格再向我求饒,至於你身上的東西,那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在你被廢去道修之後,我伸手去取就行了。”
高景山的心,收縮之後再收縮“我說過了,你這麼做,上明道家學院會有人把你打成肉渣!”
李元慶失望的搖頭“如果我把你的道修廢去之後,上明道家學院會有人把我打成肉渣,那我就不會對上明道家學院這麼失望了。高景山,你這種人,一切隻為自己的利益,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沒有真正親近的人,彆人家的人就算是死得堆到你的家門口,如果沒有利益可圖,你也不會轉過頭去看一下。”
“你這樣的人,成為上明道家學院的長老,是最讓我失望的事。我要改變這一切,把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老東西全部掃地出門,你是第一個,當然了,你不會孤單,上明道家學院的那些長老,會來和你作伴的。”
說到這裡,李元慶看高景山一眼,又淡淡的說道“我有一個建議,你現在就自殺,那我會把你安葬好。你也可以自己廢掉道修,我可以網開一麵,讓你從這裡離開,所有的一切,不再追究。”
看到高景山眼裡的怒氣,李元慶知道他不願意這麼做,既然這樣,李元慶也就不必客氣了,這是你死我活的爭鬥,李元慶不把高景山壓下去,下一刻,高景山就會踩到他李元慶的頭上。
高景山沒有踩到他李元慶頭上來的資格,李元慶不會讓他如願。
李元慶右手緩緩的抬起,他全身的力氣,集中到了手心裡,然後猛的一個出擊,向高景山的心口拍了出去。
高景山發出了一聲慘叫,叫聲尖厲,響遍了整個崗州城,讓崗州城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驚,但他的心脈還是毫無懸念的被李元慶一掌摧毀了。
李元慶被高景山身上的道修之力反噬,人搖搖晃晃的後退了數步之後,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撒落在地,印紅了一大片泥土。
此時的李元慶,身體裡經脈上下翻滾,大有要把李元慶的五臟六腑從身體裡推出來之勢。
李元慶不得不坐到了地上,強行運動身體裡的道韻,把上下翻滾的心脈湧動強壓下去。
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李元慶的身體裡,湧動不已的經脈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前麵的高景山,隻見高景山的眼睛裡,目光散亂,靈氣外溢,全然沒有了章法,一切全都說明高景山現在已經被廢去了道修,再也沒有和自己抗衡的能力了。
走到高景山的麵前,李元慶毫不費力就把高景山手指上的儲物戒指取了下來。
連看也不看,李元慶把高景山的儲物戒指扔給了徐筠,揮手把七彩孔雀收了回來,嘴裡對徐筠說道“你去把高景山綁了,我們把他押到上明道家學院去,讓院方處理此事……”
……
在上明道家學院的議事閣裡,以上明道家學院奕琦為首的會議正在開著,這位和奕星大陸同姓的長者,雖然已經是六十開外了,但身上的神采一點也不亞於年輕人,甚至身上的勃勃生機比年輕人還要旺盛,這當然得益於他的抱元七層中期道修。
在拉雅國,像奕琦這樣的人,沒有幾個,那可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怎麼聲音?”當一聲淒厲的聲音響起來時,不但在坐的長老全都站了起來了,就連奕琦和另外兩個副院長也站了起來,奕琦還開口問了一句。
雖然大家很快都聽出那淒厲的聲音發自本院的長老高景山之口,但大家誰也不說話,個個都在暗暗猜想高景山怎麼會發出這種撕心裂肺的聲音來。
上明道家學院有一個院長,兩個副院長,五個大長老,現在除了大長老高景山之外,全都在座了。
祖師爺的獸寵忽然在上明道家學院裡出現,而且是在一個非本院男子的手裡,這絕對是驚天大事,上明道家學院的頭頭們在這裡出現那是情理中的事情。
高景山的聲音過去也就過去了,議事閣裡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大家紛紛重新坐回自己的坐位上,心裡雖然還在想著高景山為怎麼會發出那樣的聲音來,但還是沒有人再為此事出聲,最後院長作出了決斷,把門口外的一個弟子叫了進來,讓他去打探一下高景山在哪裡,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來。
接著,會議又繼續。
“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猶豫了,必須在第一時間把老祖宗的東西收回來。”副院長風宗屏說著,眼睛從眾人的臉上掃了過去,他道修抱元六層圓滿,就等待著晉級抱元七屋了,在上明道家學院裡,院長奕琦道修最高,其次是風宗平,接下來是另一位副院長容安鴻,抱元產六層剛突破不久的道人。
沒有人說話,對自己的這個建議,風宗平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心裡是支持還是反對。
聽到半晌沒有人說話,風宗平又加說了一句“風某不才,如果大家同意我的這個意見,我願意出手把七彩孔雀搶回來,讓老祖宗的七彩孔雀流落到一個小螻蟻手裡,那不是讓彆人笑話我們上明道家學院沒人麼?”
“如果風副院長出手,我願意從旁協助。”另一個人立即加以附合,這人名叫奧若三,是個大長老,在這些人當中,道修也不算高,抱元四層中期,比坐在對麵的徐常政還要低出一個等級,此人是風宗平的鐵杆跟班,隻要有好處,他從不落下,總是旗幟鮮明的跟在風宗平的身邊。
“風副院長的想法雖然好,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現在事情還不明朗,我們對老祖宗的七彩孔雀為什麼出現在那個李元慶的手裡,還是一無所知,這萬一是老祖宗送給他的,不說我們是不是能搶回來,就算是搶回來了,那也是惹人笑話,這是小事,萬一老祖宗怪罪下來,那我們誰也扛不住,那可就是大事情了!”說這話的,是另一位副院長容安鴻。
平日裡,但凡是風宗平支持的,他容安鴻就會反對,而對方,也是和他一樣,從不相互支持。這樣一來,奕琦院長的地位就顯得越發的重要了,他總是在非常重要的關頭出聲,一般的情況是,先給爭執的雙方各發一顆糖之後,再各打五十大板,取個折中的意見,既不偏袒,也不縱容,這是高位者的一種智慧,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哪一方不配合,那就對不起了,下次議事,彆人吃糖,你領板子,誰讓你在其位不謀其政呢?
兩方的話,聽起來不但平和,而且全都有理有據,奕琦院長剛想分糖之後再送板子時,剛剛出去打探消息的弟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了議事閣,讓奕琦院長十分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怎麼事?這樣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稟……稟報院長,那個李元慶來了。”弟子的身上在不停的哆嗦,完全忘記注意奕琦院長的不悅了“李元慶已經把高景山大長老的道修廢去,還把本院弟子楊得福的腦袋砍了下來,本院弟子蕭秋被砍去了一條胳膊,和高景山大長老、江恩竹一起被綁到這裡來了,李元慶說要見院長您,他快到門外了。”
“你說怎麼?”院長奕琦一聽立即就火了,人從座椅上猛的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才發現眼前的人,個個一臉的平靜,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那高景山是個過路的陌生人一樣。
奕琦隻好再次坐到了坐位上,對那弟子說道“你去讓那個李元慶進來吧。”
這個時候的奕琦,知道眼前的人一個也幫不了他的忙,如果他無法把這事擺平,那他的那個院長座位也就到此結束了。你彆小看平時風宗平和容安鴻一付奴才模樣,若是院長的寶座擺到眼前,他們兩人會一點也不含糊。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終於明白剛才高景山那淒厲的叫喊聲是怎麼一回事了那是高景山被廢掉道修時發出來的叫喊聲……
在座的人全都是一臉的寂靜,上到奕琦院長,下到每一個長老,全都在想著同一件事高景山的道修已經沒有了,他的這個長老位子,已經空了出來,下一步,讓誰來坐這空出來的位子呢?會不會是自己的人?自己在這件事情上,能爭取到多大的好處?
不大一會,跑出去的弟子把一個年輕人帶進了議事閣,按說這個人是沒有資格進入議事閣的,但這次事情重大又特殊,誰也無法去顧忌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