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朔月推門而入,房中的書生起身相迎,他一身白色錦衣,腰間佩玉,雖說身形不算魁梧卻自帶一派貴氣。
而梅朔月進門後,舉手投足自帶瀟灑,一看就像是遊走江湖的儒俠,有那麼點不羈,又有那麼一點點肆意。
“吳兄久等了。小弟告罪告罪!”
梅朔月朝起身的書生一抱拳之後,自然而然就坐在了茶桌旁,順便還自己斟滿了茶水一飲而儘。
看著這個小家夥毫不客氣地自在樣子,吳夏搖頭,見人把茶杯放下,順手又給她添上了一杯。
朔月見此也不客氣,直接伸手過去又是一飲而儘,這望月樓的茶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喝。
“嗬嗬,嶽爺這是剛剛去打架了嗎?這麼渴?”
身邊伺候的小書童捂著嘴笑笑,還不忘揶揄起朔月,引來了她不滿地怒瞪。
“你這個小江,逮著機會就嘲笑本少,你就小心吧,本少爺記仇的。”
小江完全不畏懼身邊的兩位主子,順著朔月的話說道:“嗬嗬,嶽爺放心,小的不記仇。”
“嘿!”
朔月被那個沒大沒小又耍無賴的小書童弄得無奈,卻也沒有再多說,看著那個安靜的帶著笑意回看自己的吳夏公子,她正色道:
“吳兄,相識三年,嶽深感榮幸。隻不過呢,小弟在這裡的生活實在不太習慣,除了認識了吳兄這個妙人兒也沒什麼朋友,所以,我打算離開了。”
吳夏聽到朔月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微不可察地帶上了不悅和惱怒。一旁的小書童見此,立刻接過了吳夏手裡的茶壺,利落地給兩個人都添上了茶水。
吳夏臉上的笑意依然溫和,隻是這聲音卻帶著些許低沉。
“賢弟要去哪裡?”
朔月沒有看出吳夏的不悅,臉上帶著無限地向往說道:
“我要到素有我朝屏障之稱的踏雪山去了。聽說梅元帥的梅家軍也在那裡,我可以去投軍,到時候就是從火頭軍做起我也願意。”
“你要去投軍?你一個……你投軍!”
吳夏的聲音有點激動,讓朔月一愣,她去投軍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她看了看自己的這身裝扮,大好男兒,一身武功,致力於報效國家不是很正常不過了嗎?
“吳兄不是也說過了嗎?好男兒就該以報效朝廷為己任,嶽朔不才,空有一身本事,卻無用武之地,這京城待得也實在沒什麼意思。”
朔月邊說邊看到小江朝她使眼色,似乎是想阻止她說的話,偷眼看看那個一臉陰沉的吳夏,她開始納悶。這人也太大少爺脾氣了,不過是說了幾句,怎麼就氣了呢?
“你說,京城待得沒有意思?”
朔月感受到那位大少爺的低氣壓,眨巴眨巴眼睛,沒敢點頭,也沒否認。
看著小江一個勁朝她使眼色,嶽朔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得罪那位少爺了,趕忙補救道:
“當然,能夠認識吳兄,是小弟三生有幸,三生有幸,這京城除了吳兄這個有意思的人,確實沒什麼意思。”
“何止是你三生有幸,明明是你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
“是,是,是。是小弟的福分。”
朔月為了討好這位大少爺也是拚了,連連應和著他的話,還不忘用手給他扇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