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上次托吳兄找的藥,找到沒有?”
一聽朔月提這事,吳夏嫌棄地甩開了朔月輕搖的手,示意小江拿出了一個錦盒。
“這個藥,可是我花了許多心思找來的,小心著用。”
朔月見此笑嘻嘻接過錦盒,媚眼都彎成了一條縫。看著那個帶著小算計的朔月,吳夏臉上帶著寵溺。
“吳兄,這個大恩小弟銘記於心。他日有機會定當報答。”
雞賊一樣將錦盒揣進懷裡,朔月打算打道回府。吳夏看著那個得了便宜就想走的人,心中苦笑,這丫頭是用著人朝前,用不著人的時候就打算翻臉不認人了。
“我看彆他日了,現在就想想怎麼還吧。大家這麼熟了,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
這麼多年,我跟蹤過你,你也沒少跟蹤查我。如今還能這麼相安無事,各自交好,無非是英雄寂寞,惺惺相惜。
你要這個藥,是想擺脫現如今的身份,儘快脫身吧?其實,隻要你跟我開誠布公,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朔月打算撤離的身子收了回去,大眼睛看向那個沒事動不動就說大話的吳夏吳公子,臉上帶著不太自然的笑意。
“吳兄,我們相識的時候就約定好了,不問身份,不問出身。雖然,這個事情吧,咱們都沒怎麼遵守,互相調查了對方,不過呢,這兵法有雲,知己知彼嘛,我們都互相理解一下,這個事情就過去了。
你幫了我的大忙,我心裡記得呢。隻是,小弟救過吳兄的命,而且不止一次,吳兄也該記得吧。”
朔月說出這話,就看到吳夏那張俊臉陰沉得可怕,似乎還醞釀著暴風雨一般。
“賢弟這是得了東西,就想跟我劃清界限,一拍兩散?”
“呃……”
朔月一怔,這話說得怎麼好像她是個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的小人一樣。雖說,她這行徑好像還真的有點小人了些,可是就這位這病弱的樣子,她總不能把他帶到踏雪山去吧!
“吳兄放心,吳兄對小弟的恩情,小弟沒齒難忘。將來無論吳兄遇到什麼困難,隻要給我捎個信,不管千裡萬裡,小弟一定飛奔來助。”
朔月朝吳夏一個作揖,那樣子要多真誠有多真誠,卻不想吳夏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嗬!說得倒是好聽!”
吳夏過去揪住朔月的領子,因為太過用力了,不由得還輕咳了兩聲。朔月一縮脖子,忍著把對麵那人的手掰斷的衝動陪著笑臉。
小江聽到吳夏咳嗽,立刻過去勸阻,那緊張的樣子,朔月簡直佩服極了。這樣緊張的眼神她看了三年,早已有了免疫力,不再像初見時那麼惡寒了。
“吳兄,你身體不好,莫氣,莫氣。小弟所說可都是肺腑之言,不管吳兄你有什麼困難,我都可以幫你。”
朔月見那位吳大少爺終於被小江勸說著坐回了原處,立刻伸手給人倒上茶水臉上陪著笑意。
吳夏平複下情緒,抖了抖衣擺,穩穩當當坐在桌旁,眼睛微微眯著。朔月觀察著他的動作,心中有點發顫,這個動作她太熟悉了,這明顯是吳夏在算計人啊!
“嶽朔,你說不管什麼事情都可以幫我?”
朔月心中擔心被算計,卻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我還缺一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