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看看你爺爺。”
“好看嗎?”
柳真真上前一步,臉色沉沉,十分有壓迫感。
這麼多年,柳鴻遠第一次這樣正視自己的女兒,才發現她早就不是那個會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女孩了。
在她的注視下,他不斷的後退。
柳真真直直將人逼出重症監護室,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安睡的爺爺,才關上病房門。
“真真,我剛才看到你和律師在說話,你爺爺,是已經見過律師了?”
柳鴻遠滿含期待,希望父親還沒醒來,希望財產還沒有在做規劃,希望他不想看到的一切都還沒發生。
柳真真讀懂他眼裡的僥幸。
“見過了!”
她擋在病門前,聲音冷厲。
“柳鴻遠,爺爺給我的,我一分錢不外露的都會收下,明天你就會收到律師函,你們現在住的房子,爺爺已經劃到了我的名下,希望你們早點搬出去。另外,在爺爺身體完全康複,在他主動想見你之前,請你們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她不是貪財之人,也從未惦記過柳家的資產,但這些人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
那是爺爺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她必須替爺爺守著。
“怎,怎麼可能!”
柳鴻遠萬萬沒想到父親做事這麼絕,竟然連現在的房子都不留給他,更彆說彆的了!
“不可能,一定是你趁著你爺爺身體不便,昏迷不醒要挾他簽字的對不對?柳真真,你貪得無厭!”
連最後的居所都沒有了,柳鴻遠也不裝了,指著柳真真的鼻子就罵。
柳真真冷哂一下看著他。
小時候崇拜的父親,如今這副嘴臉,實在是連最後的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柳鴻遠,你要是真有本事,也不至於把爺爺交給你的店鋪,都經營成虧空狀態。今天還把爺爺氣進醫院,他不和你斷絕親子關係已經是給你最大的包容了,希望你認清現實,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柳鴻遠氣得要死。
“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爸的家產,你憑什麼越過我占有,柳真真,我現在就去和你斷絕父女關係,我柳家的錢,你一分也彆想拿到。”
眼前的人氣急敗壞,自詡的文人風雅半點不存。
柳真真覺得很可悲。
“請便。在我心裡,你和媽媽離婚的時候,我就不是你的女兒了。我手裡的東西,我會拿命守著,你要真想搶,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完,她已經不想再理會他了。
“現在,請你離開,否則我就要叫保安上來了。”
柳鴻遠被刺的渾身虛脫,他氣的直跺腳,惡狠狠的隔著玻璃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不甘心的甩手離開。
顧焱被護士叫去繳納了一些費用,拿著單子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柳鴻遠的背影。
“真真……”
他擔心的叫了一聲,看一眼病床邊的心電儀,老人心跳平緩,才放下心來。
“得叫幾個保鏢來,顧焱,他們不會甘心的。”
柳真真看了一眼顧焱手裡的繳費單,才知道他離開的原因,也無法責怪。
“好,我來安排。”
顧焱立刻給家裡的保鏢隊長打了電話,派了幾個人過來輪流守在重症監護室外麵。
柳鴻遠回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老婆女兒說了。
韓玉茹頓時不顧貴婦的形象和體麵,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叫。
“真是要逼死我們啊!”
柳依依哭哭啼啼的左右安慰,柳鴻遠臉上身上不知道挨了韓玉茹多少巴掌,卻不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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