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魚眼角一抽,立馬將他手機奪走,“大晚上的,問這種事,你要不要臉了?”
沈司年蹙眉,一臉困惑,因為江知魚的拒絕,讓他漸漸意識到一件事,“你為什麼不想做?”
江知魚心說,我想不想不重要,問題是你能不能好吧。
江知魚瞥了他一眼,“你沒聽醫生說嗎?雖然現在很難受孕,但也有那種可能,我們又做不了防護,萬一不小心懷上怎麼辦,我還沒做好準備。”
“不會懷上的。”
沈司年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這讓江知魚很不高興,她推了沈司年一把,“你的意思是我病入膏肓懷不上了?”
“不是,”沈司年說,“我做了結紮,就算不做防護,你也懷不了。”
江知魚!!!
江知魚先是震驚,隨後又覺得沈司年是喝醉了,在說胡話。
她捏著他的臉低聲道,“你真是為了睡我,什麼胡話都編得出來。”
沈司年一臉認真道,“不是編的,我真的結紮了,年前就結了。”
江知魚完全當他在胡說,“你結紮了,傷口呢?年前結的我們都沒離婚,我怎麼沒在你身上發現傷口,現在結紮手術那麼先進,都無創了嗎?”
沈司年一頓,低聲道,“有傷口。”
“啊?”
沈司年鬆開她,開始解皮帶。
江知魚看著他雙頰發紅,解皮帶的樣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她以前總夢想著,哪天自己像個女王一樣坐在沙發上,看著沈司年在自己麵前寬衣解帶。
畢竟以前每次都是先脫她的衣服,她都剝乾淨了,沈司年還是西裝革履,羞恥感爆棚,她想兩個人調轉一下看看,讓沈司年也羞恥羞恥。
如今真的看到了,心臟撲通撲通像是跳出嗓子眼。
老實說,特彆性感。
僅存的那點理智在拉扯,她拿起毯子往沈司年身上遮,“彆仗著自己醉了耍流氓,小心我報警。”
沈司年抽出她手裡的毯子,低聲道,“傷口在這兒,你看看。”
江知魚心說鬼才信你,但視線又忍不住挪了過去。
然後就看見了沈司年說的傷口。
兩公分左右,位置確實隱蔽,畢竟誰也不會在人家**部位端詳的那麼仔細,所以同房這麼久,她都沒有發現。
江知魚表情凝重起來,“你真結紮了?”
沈司年暈乎乎的“嗯”了一聲,小聲道,“這種事不敢騙你。”
“為什麼?”江知魚想起以前沈司年提到孩子時候不耐煩的樣子,低聲問,“你不想要小孩兒嗎?”
沈司年搖頭,好一會兒才道,“那時候醫生說,你很難懷孕,就算懷上流產概率也很高,我想等你身體徹底恢複我們再要,你對避孕套過敏,我又不可能不碰你,結紮了比較安全,如果懷上沒保住,你會更傷心的。”
江知魚嗓子梗了梗。
心臟滿滿漲漲,既麻又疼。
沈司年下了多大決心去做這個手術,她無從知曉,但是為了她的身體,自己去做結紮這件事,太瘋狂了,她從來都沒想過沈司年會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恢複了多久?”
她低聲問。
沈司年說,“傷口一個月就長好了,但是醫生說最好三個月後再同房。”
江知魚一頓,突然恍悟過來。
沈司年對她的冷淡,正是從年前那段時間開始的。
結紮這件事,正好佐證了他之前所有的行為。
她閉了閉眼,沉聲道,“這麼大事,你為什麼沒跟我說?”
沈司年像是聽出她有些生氣,揉著太陽穴,低聲道,“好困,想睡覺。”
江知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