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走出房門,薑凝霜就走了過來,嬌聲道:
“觀棋,咱們一路趕回朝風城,還是先歇息一下吧?有什麼事等明日再查不遲,身體最重要。更何況,大半夜的也未必能查到線索。”
淩皎月也點頭:“況且,盜聖還盯著塗山世玉,咱們不如先看看她如何查這件案子。你在沉眠穀大戰一場,最好還是先修煉一下。”
陸斬雖然有些著急,但其實也沒那麼著急,現在確實天色太晚,想想也就沒客氣,坐在床邊朝兩人招了招手。
既然要修煉,雙修自然是最好的方式。
陸斬隻想加把勁,趕緊將神火精粹煉化。
薑凝霜俏臉微紅,朝著後麵退了兩步,含蓄道:“今夜我在這守門,你跟淩皎月玩吧。我看她毛都沒長齊,應該更方便點。”
“?”
淩仙子確實做過某些去毛行為,但是這話到薑凝霜嘴裡,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
淩皎月俏臉通紅,嬌軀氣得有點顫抖:“你的嘴巴又在噴什麼汙言穢語?”
每當她想跟薑凝霜和平相處時,薑凝霜總是能張嘴噴出點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陸斬也板起臉,起身拍了拍薑薑後腦勺:“彆胡言亂語,月月那是練功所致,不是伱想的那樣,腦袋瓜裡想的都是什麼?”
薑凝霜吃痛,縮了縮脖子,道:“練什麼功能練成那樣?雲水宗還有這樣的功法呢?越練越小?要是再連個幾年,不就徹底成了沒毛的小屁孩子?”
“……”
淩皎月冷若冰霜,她當然不是練功所致…隻不過這事不好直說。
眼見薑凝霜刨根問底,淩皎月不動聲色轉移話題,冷聲道:“時間不早了,我沒空聽你說廢話。觀棋,今夜我守門,你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長點記性。”
陸斬看了眼淩仙子,她的怒氣值顯然在不斷飆升,即將到達閾值。
這時候最好還是彆招惹她。
思至此,陸斬將目光看向薑凝霜,他原本心無雜念,可在封魔墟清心寡欲十天,眼下聽到兩人如此談論,確實有點悸動。
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看我做什麼…大家都是自己人,一起吧。”薑凝霜昂著下巴:“彆拿守門當借口,又不是沒一起過。”
淩皎月覺得薑凝霜無可救藥:“那天晚上是意外。”
薑凝霜其實也沒如此厚顏,可是她喜歡跟淩皎月作對,見淩皎月難以接受,她心底便覺得痛快,當下道:
“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第一回是意外,第二回就是順水推舟,第三回就成了迫不及待。”
“……”
陸斬最初擔心薑薑跟淩皎月無法共處,可來了南疆後才發現,分明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眼看兩人吵起來,陸斬果斷地開始勸架。
淩皎月被陸斬跟薑凝霜拽著,半推半就就坐到床邊,衣服已經有些淩亂,可麵色還是冰冷,一副被強迫的落難仙子模樣,眼神兒還冷冷地瞪著薑凝霜:
“你使勁跟著起哄,以後有你後悔的。”
薑凝霜撇撇嘴,倒也沒想後悔不後悔的。她今天拉著淩皎月一起,也並不是想看淩皎月笑話,而是事情已經發生過了,比起來不深不淺的尷尬,還不如徹徹底底的“熟悉熟悉”。
將錯就錯也是個好辦法。
思至此,薑凝霜坐在淩皎月身後,道:
“每回都是這副冷清模樣,小時候這樣就算了,現在咱倆都這交情了,你還高冷給誰看?”
淩皎月羞惱無比,想掙脫薑凝霜鉗製,可又怕傷害到薑凝霜,掙紮兩下便作罷:
“等結束後看我怎麼收拾——”
話還沒有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陸斬的手藝活本就不錯,在仙夢舟的大半月時間,他又專注此道,手工活可謂突飛猛進,剛剛還清冷如月的淩仙子,轉眼間就哼哼唧唧不吭聲了,嚴肅的冷漠化作哀羞。
幔帳間搖晃如浪,時不時傳來夜鶯啼鳴跟水中嬉戲之聲。
小白臥在靠窗的美人榻上,頭枕在鬆柏盆栽下麵,好奇地看著這幕,小小的腦袋充滿大大的疑惑。
搞咩啊?
小白想湊過去瞧瞧,但想著主人並沒有叫她,估摸著是暫時用不到她,也不好打擾。
思來想去,小白便坐起身來,老神在在地盯著床幔,等著戰鬥結束。
……
翌日清晨。
陽春三月春光明媚,微風輕柔吹拂過窗欞,纖細手指穿過床幔,緩緩將幔帳拉開。
淩皎月身著魚戲蓮葉肚兜,烏黑的發垂散至腰際,她略微呼出一口氣,雙手放到腦後,剛欲將發絲隨意挽起,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瞟到窗台,登時便渾身僵硬。
窗台邊的小榻上,毛發蓬鬆的白狐狸老老實實地端坐,眼睛瞪得像銅鈴。
“……”
淩皎月渾身一僵,臉蛋更像是被火燒似的,她急忙將幔帳拉上。
“嗯?”薑凝霜昏沉沉醒來,美眸半眯著,見淩皎月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嘀咕道:“怎麼啦?難不成你師傅來了?這麼心虛…”
說著,薑凝霜伸出胳膊拉開幔帳,本就白皙的皮膚,在清晨碎光照耀下,更是細膩清透。
薑凝霜微微歪著腦袋,雙眼惺忪地朝著外麵看了看,而後微微一怔,緊跟著瞳孔放大,幾乎是條件性反射地將幔帳拉上,整個人從床上坐起。
“……”
薑凝霜抱著被子:“不是…你昨晚沒將小白…”
她將手豎著比畫了一下,滿臉通紅。
她跟淩皎月共患難便罷,兩人都見過彼此最不堪的模樣,可是小白…
一想到她跟淩皎月哼哼唧唧時,小白在外麵眼睛瞪得像銅鈴,聽得津津有味,薑凝霜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淩皎月咬牙怒目:“我以為你會做。”
“……”
陸斬被兩人吵醒,迷糊間已聽明白兩人意思,他安撫道:“沒關係,小白是自己人。”
雖然確實有些尷尬,但想想小白是個智商不太高的狐狸…事情好像就沒那麼難接受了。
等兩人穿戴整齊,陸斬將幔帳拉開。
小白眨著眼睛,好奇道:“主人,剛剛凝霜姐跟月姐姐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看到小白那麼害怕?”
真是個可愛的蠢孩子…
陸斬微微一笑:“沒什麼,她們兩個昨夜沒休息好,所以狀態不佳。”
“哦…”小白點了點頭,認真地道:“昨夜我聽到她們哭了一夜,主人下手太重了。就算兩位姐姐做錯事,主人也沒必要那麼懲罰她們。”
“……”
饒是薑凝霜厚臉皮,聽到這話也有點無地自容。
小白實在呆蠢,嘴上喊著“以身相許報恩”,實際上根本不知道會經曆什麼。
陸斬點了點頭,整理好衣衫,又摸了摸小白腦袋,道:“我出門辦點事情,你在客棧陪著兩位姐姐。”
小白點了點頭。
等陸斬離開後,小白竄到床邊,好奇地道:“昨夜你們在乾什麼啊?”
陸斬將房門關閉,隱約聽到薑薑的回答:
“我們在捉迷藏…觀棋有個寶貝……”
……
朝風城民風跟大周迥異,街上服飾頗具南疆特色,售賣的東西大都跟鬼神有關。
陸斬在街道穿行,花費幾兩碎銀打探後,便來到某座不起眼的店鋪前。
這也是修仙界跟前世為數不多的相似地方,但凡是有關情趣類的東西,都不太起眼。
陸斬走了進去,很快便有人迎了過來。
老板娘身著大紅色常服,露出鎖骨跟香肩,頭上挽著高髻,斜插著一朵嬌豔紅花。
眼見陸斬進來,老板娘熱情地招呼:“客官是生麵孔,第一回來啊?”
“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陸斬微微笑著,害羞道:“聽聞這是朝風城最好的裁縫店,在下便想來見識見識…”
老板娘腰杆兒挺直,搖著團扇道:
“彆的不敢說,咱們這兒的做工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就連很多達官貴人,也都是來此定製…公子,不知道想定製什麼款式?”
陸斬掏出巴掌大的紅肚兜,靦腆道:“這樣的款式,是您這邊做的嗎?”
老板娘接過去一看,得意道:“公子還是個懂行的,實不相瞞,這確實是出自我們店鋪,乃明玉樓特供,這個尺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明玉樓明香花魁的…您若是喜歡,我倒是可以給您做…”
“……”
陸斬微微低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那就幫我做四套瞧瞧…”
明玉樓乃朝風城最大的青樓,其盛名程度可以跟江寧蘭榭坊相提並論,據說裡麵妓子個個都經過特殊培訓,專業素養極強。
“好嘞,您寫下夫人尺寸呢?”老板娘笑盈盈道。
這種衣服本身就是消耗品,四套雖然不是什麼大訂單,但卻是新客戶。
等用得痛快了,以後肯定會經常光顧。
生意嘛,積少成多。
陸斬將薑薑跟淩仙子尺寸寫上,又付了定錢。
老板娘打量著尺碼,笑容愈發燦爛,誇讚道:
“公子真是會玩,火爆魔女跟清冷仙子,儘攬懷中嘛。”
陸斬羞澀笑著,老板娘確實見多識廣,根據尺寸就能判斷出類型,有點東西。
約定好取衣時間後,陸斬離開了這條街,朝著明玉樓而去。
仔細想想…已經很久沒有逛青樓了,陸斬還有點小緊張。
“都是為了正事…希望能查到點線索……”
陸斬緩緩呼出一口氣,邁步走入其中。
雖然知道那兩個老道是太劍門的長老,可是他們在一百年前便銷聲匿跡。如今既然跟花魁有牽扯,或許能查到點東西。
喜歡逛青樓的男人…很容易在床笫之間暴露點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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