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會呢?”
李毅安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這種人,過去有,現在同樣也有,而且未來還會更多。
在他們的眼裡,自己的行為是道德的,是全人類的,他們所抨擊的是膚淺的人類道道,他們反抗的人類究竟是什麼呢?
是責任:對親人的責任、對家園的責任以及對文明的責任。
平心而論,大多數時候,真正約束一個人的並非所謂的法律啦,規則之類,而是他作為一個人與生俱來、難以回避的家庭、鄉土和文明責任:孝順父母、養育子女、忠於愛人以及對家園的守護。這些責任猶如跗骨之蛆,時刻壓製著人類試圖縱欲狂歡的本能私欲,而人生的大半時間都要被這些責任所役使。
而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所反對的,並且試圖打碎的,就是這些責任!
而他們的這一行為,卻最容易得到認同——因為自私幾乎是所有人的天性,他們會親人、對家園、對文明的責任,指為個人自由的枷鎖,並鼓勵人們去打碎它!”
這種思潮的影響力有多大?
李毅安是非常清楚的,因為他所攻擊是人最脆弱的人性,很快,以嬉皮士為潮流的時代到來之後,所謂的個人自由被推崇至極。
幾年後,當美國的嬉皮士運動席卷世界的時候,這種極端自私的,標榜個人的思潮,就會席卷各地。
最終,伴隨著這一代青年的的崛起,而成為社會的主流。
“那些是以自由之名,摧毀社會的基礎!
世界上最大的惡,不是殺人,不是荒淫,不是貪婪,不是搶劫,也不是侵略屠殺,而是將這些劣行合理化、正當化的修辭——這摧毀了道德本身,並使得文明的淪喪永無止境。”
李毅安想到了,曾經有一位大人物在他的自傳裡麵,對嬉皮士為代表的那些人的道德做出過這樣的論斷,
“如果有一天,這樣的道德占據了主導地位,那麼信賴和責任將會蕩然無存,人類就會蛻變成自私虛偽不知廉恥的蛆蟲,並在不斷墮落中自我毀滅。”
“這,這怎麼會,怎麼會這種人,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呢?”
在陳鶴琴震驚隻能喃喃自語的時候,李毅安想到了另一個世界,那些某些西方白左翼思維的秉持者似乎正以其行動驗證著這一切。
“到那時,人們對家庭的信念消失了,對社區的熱情泯滅了,對文明的認同也蕩然無存——公民的一切責任都“終歸虛無”,隻剩下貪得無厭的福利寄生和慷他人之慨的廉價美德。”
“閣下,怎麼會有這樣的蠢人呢?”
陳鶴琴斷然說道:
“即便是有這樣的蠢人,他們也不可能左右一切的!”
“他們是無法左右一切,但是我們的孩子……”
李毅安看著陳鶴琴說道:
“我們的孩子很容易受到他們的左右,安逸生活讓他們失去了對生活下限的理解,無所事事,總歸沒有生存之危。
而與此同時,教育上可能也會有其缺失,它體現在所教授的內容十分淺顯。基本的曆史觀、經濟觀教育十分缺失……讓他們在未來的大潮中,是沒有現實抵抗力的,他們無法分辨是非,反麵會對有些人鼓吹的那一套趨之若鶩!他們蔑視傳統,廢棄道德,”
提到這一切的時候,李毅安的眉頭越皺越緊,內心甚至充斥著一種恐懼。
他真的害怕啊!
因為非常清楚那些看似無害的嬉皮士對自身的傷害,那些人絕對是文明之癌。
可怕的是嬉皮士武器從來不是槍炮,而且他們還都是自己人,如果是外部的敵人可以用槍炮,可以用蠻力去摧毀他們。
但是對自己人呢?
對自己的孩子們你能怎麼樣?
這種恐懼,與其說是恐懼,不如說更多的是無奈。畢竟,最終那引起蔑視傳統,廢棄道德的嬉皮士,會取代他們成為下一代的中堅。
隨後,李毅安就像是一個預見者似的,述說著他對未來的預見。而他的語氣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如果我們不提前防範,不從根本上通過一些通識教育,讓他們明白並且理解這個世界即便是最美好的世界仍然存在著野蠻和愚昧。
讓他們真正的認知到現實社會,而縱容這一切,那麼有一天必定將會被其所吞噬的話。
那麼等待我們的注定將是一場災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