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坤慢慢走近,
“隻會給你的肉體帶來巨大的痛苦。如果還不行,還會繼續升級,直到我們得到想要的信息。”
他在距離大山健一一步之遙處停下,
“每次升級,你失去的東西就會多一些。可能是幾顆牙齒,可能是幾片指甲,也可能是幾根手指或者某個器官。但你會活著。我們會確保你活著,直到你開口。”
審訊室裡突然安靜得可怕。
“電,”
張德坤舉起那兩個鱷魚夾,然後說道:
“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
他走向頭頂的電燈,然後說道:
“電力不僅可以給人類帶來光明,驅散了黑暗,而且還驅動機器。”
講述著這一切的時候,他似乎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名老師,在那裡向學生們介紹著電力的用途。
“除此之外,也讓我們的審訊變得更簡單。”
大山健一的肌肉繃緊了,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對方會使用電來迫使他招供。
“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麼嗎?”
張德坤一邊說一邊將鱷魚夾連接導線,
“人體本身就是一個電路。神經信號,肌肉收縮,心跳.全都是電脈衝。”
他走向大山健一,說道:
“而我們隻需要.稍微乾擾一下這個係統。”
話音未落,張德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個夾子分彆夾在大山健一左右手腕的內側——那裡皮膚最薄,神經最密集。
然後,在他的口中塞了一個防止他咬到舌頭的皮革杆,又種約束帶係在頭上。
接著,他打開了電源。
“啊……”
大山健一的身體猛地彈起,又被鐐銬狠狠拉回椅子上,一聲悶哼從他緊閉的嘴唇間擠出。
張德坤的手指懸在電流控製旋鈕上。
“這是20伏,剛好讓你感受到它的存在。”
他緩緩旋轉控製器的旋鈕,說道:
“現在讓我們看看你能承受多少,乾我們這行的從來不相信人的意誌,因為我們知道最終意誌總會向肉體屈服。”
當電流升至100伏時,大山健一的背部弓起如同一張拉滿的弓,汗水瞬間浸透了他的灰色囚服。他的牙齒咬在皮革杆上發出咯咯的響聲,但除了最初的悶哼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令人印象深刻,”
張德坤評價道,眼睛緊盯著大山健一扭曲的麵容,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限。”
他將電流升至150伏。
大山健一的慘叫終於衝破喉嚨,在審訊室的鋼鐵牆壁間回蕩。他的肌肉痙攣著,手指像鷹爪一樣蜷曲,眼球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
張德坤保持著電流十秒鐘——精確計時——然後關閉。
大山健一癱在椅子上,像一條被衝上岸的魚一樣大口喘息。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灘水漬。
“一個名字,”
張德坤說,
“隻要一個名字,這一切就結束了。你可以回到你的牢房,喝點水,睡一覺。”
大山健一抬起頭,儘管他的表情很痛苦,但眼神中的倔強絲毫未減。他咧開滲血的嘴唇,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將這血染的旗幟舉向青天,立下莊嚴的誓言,怕死的懦夫儘管走……”
張德坤他調整了電極位置,這次一個夾在大山健一的右手腕,另一個夾在他左側的鎖骨下方。
“200伏……持續時間十五秒。”
這一次,大山健一的慘叫幾乎震破了張德坤的耳膜。他的身體劇烈抽搐,椅子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聲音。一股尿液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當張德坤關閉電流時,大山健一的頭垂到胸前,唾液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流出。
張德坤等待了三十秒,讓痛苦充分沉澱。
“告訴我一個名字,”
他輕聲說,
“就一個,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大山健一艱難地抬起頭,他目光中的倔強已經消失了,變得渙散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張德坤以為他要屈服了——那種眼神他見過無數次,是意誌力崩潰前的最後掙紮。
但大山健一隻是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正好落在張德坤的鞋上。
“我的國家……有3500萬個名字,們在忍受饑餓,忍受貧窮,忍受著你們世家的一切……”
他喘息著說,
“你們所謂的美好生活裡包含著日本人的生命與鮮血!你想知道他們的名字嗎?”
張德坤的表情仍然是平靜的,他走向電源控製箱。
“20秒!”
當電流接通時,大山健一的身體像被無形的大手抓起又摔下。他的慘叫變成了非人的尖嘯,眼球凸出仿佛要跳出眼眶。審訊室裡充滿了皮肉燒焦的氣味和絕望的哀嚎。
二十秒後,大山健一陷入了昏迷。張德坤關閉電源,檢查了他的脈搏——仍然強健。他按下牆上的通訊器:
“需要醫療檢查,對象X1742暫時失去意識。準備第二階段審訊設備。“
他走回桌前,在文件夾上寫下記錄:
“對象表現出異常高的痛苦耐受力,常規電刑效果有限。建議升級至水刑配合感官剝奪。“
張德坤放下筆,看向昏迷中的大山健一。這個恐怖分子的頑強確實罕見,但每個人都會在某個時刻崩潰。隻是時間問題和技術選擇問題。
對於大山健一說的那些話,他一丁點都不關心。
因為這就是他的工作,是保護無辜者必須付出的代價。正如上級常說的:為了大多數人的安全,有時候必須對少數人做可怕的事情。
張德坤整理了一下衣服,等待醫療團隊到來。燈光下,大山健一像是垂死掙紮的魚兒一樣坐在哪裡,
何必呢,最後你總歸還是會招供的……因為在地獄裡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