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討論的不是印度的主權問題!
當庚長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在告訴全世界——我們一丁點都不在乎,印度是一個主權國家。
這句話最深層的含義就是——在世界和平的麵前,國家主權是不存在的。
和平高於主權!
這恰恰也是聯合國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就是為了製止戰爭策源地的出現。
而現在庚長青所發出的質問,恰恰是一直以來被聯合國所忽視的問題。
聯合國的創建是為了阻止世界大戰的爆發,所以是在“世界警察”製度的基礎上成立了聯合國,在聯合國的框架中,被賦予了“世界警察”的職責。他們可以聯合其他國家一道對他們認為將危及世界和平的事件予以乾涉。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聯合國成立之後,在聯合國人們討論的問題不是阻止危及世界和平的事件,更多的時候,是在那裡討論著小國的地位以及小國的尊嚴、主權等等問題。
至於聯合國真正的職責,反倒被無視了。
所以這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荒謬的地方——一個組織懷抱著美好願望成立的時候,他們往往會背離自己的初衷,而淪為某種工具。
現在,當世界和平受到真正威脅的時候。
誰能夠維護這一切呢?
現在sEA無疑就成為了世界秩序的維護者。
但可以肯定的是作為世界秩序的維護者是必定會遭受指責的,因為人們永遠隻會指責去做事情的人,而不會指責那些什麼都不做的人。
最終,記者們沒有看到庚長青把《聯合國憲章》扔進垃圾桶裡或者撕毀它。
他們卻看到了另外一點——sEA要維護的恰恰是聯合國憲章,而踐踏聯合國憲章的正是包括聯合國秘書長以及那些要求聯合國主持公道的小國。
這一天,印度成為了世界和平的威脅者。
可以肯定的說——印度在這一天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某種程度上而言,印度是應該感到驕傲,因為他們這一天確確實實成為了一個有聲有色的大國。
尼赫魯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雖然實現的方式有些另類。
在另一邊,在新德裡,英迪拉甘地現在也處於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進,印度絕對不是sEA的對手,戰爭真的發生的話,在幾十個小時之後,印度作為一個國家就不複存在了。
退,那麼等待她的將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政治危機,到時候反對她的人就會站在一起,要求她辭職,要求她對這一羞辱性的結果負責。
印度人就是如此,他們所在意的並不是現實實力不允許。所在意的僅僅隻是印度的榮譽以及尊嚴。
退,就等於印度的尊嚴扔在地上任人蹂躪。
這正是英迪拉沒有做出讓步的根本原因,並不是說她不清楚兩個國家的實力差距。
事實上,通過對sEA的多次訪問,讓她非常清楚,這個鄰居的強大,當然也了解他的霸道——SEA絕對稱得上是世界上最後一個帝國主義國家。
這並不是英迪拉對SEA的評價,而是很多人對他的評價,那怕是在西方世界,也都稱“SEA是一個標準的以帝國主義標準行事的國家”。
對於信奉帝國主義標準的SEA來說,他們的處事原則是不會受到所謂的“戰後國際規則”約束的。
他們相信利益至上。
惹到SEA的那怕是有蘇聯的庇護,最後的結果也是灰飛煙滅。
現在印度怎麼就惹上他了!
彆說是這個帝國主義者親自出手了,哪怕就是他們的那些雇傭兵對於印度來說都是一個非常讓人頭痛,甚至讓印度飲恨的存在。
所以,她的強硬表演不過隻是表演給外界看的,其實這種強硬更多的是為了在談判中的要價。
這是一種很正常談判技巧——先強硬,然後再溝通,然後再讓步,最終達成讓雙方都滿意的結果,或者說,在談判桌上為自己爭取一個更好的結果。
可是這一套在國際談判中行之有效的辦法,卻在這裡失效了——
對方卻完全拒絕了溝通,甚至直接停止官方接觸,他們的代表處關閉了溝通的大門,印度駐長安代表,也沒人辦法見到其外務官員。甚至就連私人渠道都中止了。
好不容易通過英國與其進行了溝通,結果,對方直接拋出一句——不同意,不溝通。
換句話來說,就是印度必須先跪下來,同意SEA的開出的條約,然後再說談判的事情!
這麼乾可就不是有些出人意料了,而是匪夷所思的!
正常人誰會這麼乾啊!
他們就不想談判了嗎?
這讓英迪拉的惱起來,她並不清楚對方到底想要乾什麼。
他們真的對印度持有野心?
難道他真的想把印度奪回來,然後獻給英國女王,成為其王冠上最明亮的鑽石?
這可能嗎?
哪怕就是英迪拉甘地自己都不相信會有這種可能。
“他們真的要入侵印度嗎?”
心裡這麼念叨著,英迪拉的心裡想了一下,然後,她拿起了電話。
“接法國總統。”
現在,是時候再找其它國家從中斡旋了。
……
“還是那句話,不同意,不談判!”
對著電話另一頭說出這句話後,李毅安的嘴角上揚,在過去的三天之中,他接到了來自華盛頓、莫斯科以及倫敦的電話,現在又接到巴黎的電話,他們打來電話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SEA保持克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