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我們都知道,如果沒有談判,兩個國家是無法達成共識的,沒有共識,又怎麼可能讓對方讓步,並且結束危機呢?”
蓬皮杜在電話那一頭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麵對他的勸說,李毅安的態度仍然非常堅決,他說道:
“喬治,我所需要的並不是共識,而是印度必須要明確的表明立場——徹底放棄擁有核武器,這並不僅僅隻是印度,還涉及到其它國家,這不是讓步不讓步的問題,而是一個基本的國際準則的問題!”
李毅安的強硬讓蓬皮杜一陣無語,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的強硬,甚至連對話的渠道都關閉了。
其實,做為老牌政客的蓬皮杜壓根就忘記了一點——李毅安是個帝國主義者,而帝國主義者最大的特點就是什麼?
他們會用帝國主義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之所以拒絕進行對話,其實目的是非常簡單的,就是讓印度自己主動的跪下,然後主動上到餐桌上,這正是二戰前,最典型的帝國主義手段,
可是這些文明太久的家夥,卻完全忘記了這一點。
這也是現在蓬皮杜無法理解李毅安的原因——在帝國主義的餐桌上,隻有坐在餐桌上的人和餐桌上的食物,食物……有談判的權力嗎?
當然沒有。
“那麼,如果,印度在九十六個小時之後,還是沒有按照你的要求,做出相應的回答,你會怎麼辦?”
“我會采用一切方式,確保他們不可能擁有核武器。”
李毅安的回答直接而乾脆。
雖然並不知道他的一切方式指的是什麼,但是,蓬皮杜卻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一會,他才說道:
“李,你知道的,我並不願意的看到戰爭爆發,而且法國在這樣的戰爭中是有過慘痛教訓的,我們並不希望sEA在印度陷入長期戰爭的泥潭之時。”
蓬皮杜完全是一副為了你好的模樣。
法國當然是有過經驗的,有過被彆人給趕走的經驗,在這個經驗上絕對稱得上是經驗十足。
但是這個蓬皮杜在這個時候搞錯了一點,法國是法國。
sEA是sEA!
你自己菜不能代表彆人也菜的。
“喬治,你要清楚一點,我們並不是法國。”
李毅安的回答,差點讓蓬皮杜破防了。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要掛掉電話,畢竟,這句話的侮辱性極強。
在這一瞬間,蓬皮杜甚至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要他媽的淌這池子渾水。
但是他的想法非常簡單,倒不是為了什麼世界和平,而是為了法國的國際利益,因為法國必須要在國際社會上積極致力於國際事務,隻有如此才能夠維護法國的大國地位。
畢竟,法國現在早就不再是什麼大國了,如果沒有這種積極主動的行動的話,法國甚至會淪落到無人問津的地步。
所以,當英迪拉甘地向他求助的時候,蓬皮杜果斷的選擇了接受。
為和平斡旋,這並不是為和平斡旋,而是為了告訴全世界——法國還是可以在國際事務中發揮作用的,以後有什麼事情,隻管來找我。
當然,這個前提是能夠斡旋成功。
隻要斡旋成功了,那麼法國的國際形象就會進一步提高,會形成一個大國的假想——大家都賣我麵子。
可是他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李毅安的態度居然會如此的強硬,甚至,壓根兒就沒有任何想要談判的意思。
“是的,你們並不是法國,但是你必須要看到印度是一個擁有幾億人口的大國,你不可能占領一個擁有幾億人口的國家,迫使他們接受你的條件。而且,國際規則也不會允許你這麼乾的!”
其實,無論是蓬皮杜,還是尼克鬆或者其他人,他們都沒有弄明白一點——李毅安要的是什麼?
他想要的並不僅僅隻是印度放棄研製核武器。
他要的是給國際社會確立一個規矩,就是除了目前幾個擁核國家,也就是幾個大流氓之外,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夠擁有核武器,這是一個底線。
哪怕就是你有這方麵的企圖也不行。隻要你這邊有企圖,那就必然要打你。
這種極限施壓的方式其實就是在給國際社會劃定一個紅線。
“我必須要再次聲明一點,sEA對於印度沒有任何想法,我們無意消滅印度政府,也無意占領印度,或者對其某些領土有興趣,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持久和平,為了其規則不受到破壞。”
SEA不是蘇聯,從始至終,SEA從來沒有破壞過國際規則,接著,李毅安又說道:
“喬治,我非常感謝你從中斡旋,但是出於安全以及世界和平的需要,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不會做出任何讓步的,現在對於印度來說,他們隻有兩個選擇,第一是他們主動接受我們的要求。第二就是,我們會把印度打到接受我們的要求。”
如此赤果果的威脅傳到蓬皮杜的耳中,讓他有些無奈的長歎了口氣,再一次試探道:
“這麼說你已經決定了,是嗎?”
“現在的決定權並不在我,喬治,決定權在於印度,在於英迪拉會怎麼選擇?
她必須要明白一點——我們從來不放嘴炮,她的行為對這個世界構成威脅的時候,那麼她必須要明白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李毅安的語氣依然是平靜的,其實這已經是最後的警告了。
隻不過那些印度人並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們並不明白他們應該在這種警告之中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因為他們還以為聯合國憲章還會繼續保護他們。
在這個時候他們反倒忽視了一點——sEA什麼時候在乎過聯合國憲章?
什麼時候在意過其它國家的國境線?
無論是麵對潛在的或者現實的威脅,sEA的態度都是非常明確的——就是直接了當的解除威脅。
如果不自己主動解除威脅,那就要輪到sEA動手了——和平高於主權,他們一個個的怎麼能這麼忘本呢!
掛上電話之後,李毅安用一種極其無奈的語氣說道。
“真是的,這才過去多少年啊,這麼快就忘本了。”
其實有時候,人們就是這樣——容易忘本,不是人們忘本,而是他們成立一個組織的時候,是因為一個目標,然後他們又會因為其他的政治目的把這個組織的目的複雜化,並且會不斷的進行調整,最後所有人都忘了本。
這個就是所有的國際組織最後的必然結果。
不過這一切都和sEA沒有任何關係,現在sEA所需要的就是利用規則去提醒大家不要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