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
雖然讀過初中,可初中時候,也沒上過幾堂課啊。
置身於這個陌生的地方,年青的譚小磊,簡直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隻知道,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起,他和大家就吃的非常好。
不僅有足夠的米飯,甚至還有大塊的肉,不是魚肉,而是牛肉、豬肉,小孩拳頭一樣的大的大塊肉,讓他看的雙眼放光。
第一天,他們見到了那位郭記者,然後,第二天,他們就離開了海警總部,住進了酒店。在他們抵達酒店的時候,酒店內外都是記者,一個個話筒、攝像機對準著他們。
在看到他們的身上還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時,有一些記者甚至直接把自己的襯衫脫下來塞到他們的手中,讓他們換上。
雖然襯衫上略帶著一些汗味,但是接過他們塞過來的襯衫時,譚小磊等人所感受到的是一種莫名的感動。至於船長方老大,則握著衣裳,久久不能言語。
最後,大家隻是一個勁的道著謝。
這些記者沒有人問他們能不能吃飽,隻是問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次日,就有SEA蘇省海州籍官員乘飛機趕到了這裡。
一時間,酒店會議室裡儘是鄉音,聽著久違的鄉音,詢問著家鄉的變化,在得知家中父母可能還在世時,張涵東的淚水早就猶如雨點似的落下了。
“張領……,不不,張先生,俺們既然是一個地方的老鄉,那您就給俺一句實誠話,俺們還能能回家?”
握著方老大的手,張涵東說道:
“你們放心,在這沒人會把你們怎麼樣,隻要你們願意回家,我們肯定不會強留的。你們放心吧。”
然後,張涵東又補充道:
“這兩天會帶你們到處逛一逛,參觀一下。”
然後看著他們身上的衣服,張涵東說:
“在此之前先給你們每個人都換上一身新衣服。”
有時候,事情看起來就是這麼的簡單。
很快,在張涵東等人的安排下,他們買來了新衣服,而與此同時,漁民遭遇風暴漂流至流虯特彆區的新聞,也成了時事新聞的熱點。
很多人都希望他們能夠到sEA,能夠親眼見一見他們,而不是在托管地。
就這樣,在民眾的呼聲之中,考慮到那艘破舊漁船已經開始漏水,且無法修複,所以,即便是將他們送回,也隻能通過其他途徑。
所以,官邸終於允許他們入境。
在得知漁船無法修複之後,方老大他們自然是極度失望,甚至絕望的,畢竟那艘漁船不僅僅是他們吃飯的買賣,還是公家的財產,怎麼能毀了呢?
就是在這種自責之中,他們踏上了前往長安的飛機。
在坐上飛機的時候,一行十幾人都顯得有些緊張,這是他們第一次坐上飛機,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在飛機上他們好奇的張望的左右,偶爾的他們還會探頭倒車地麵看去,看到的自然是藍色的大海。
“這就是在天上嗎?”
“我們這是在天上飛嗎?”
一個小時之後,當飛機開始降落的時候,他們看到了機翼下方這座繁華的都市,一個個無不是驚愕的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他們以為那霸那邊的七八層層高的高樓就已經非常高,而且城市也非常繁華了,可是,誰曾想到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更加繁華的都市。
“這,這樓可真高啊……”
譚小磊喃喃自語著。
過去他隻是在縣城裡看過三層的樓房,但這得有多高呀?
在這種驚訝之中,他們踏上了長安的土地,一下飛機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雖然在過去的日子裡總有一些人來到這裡,他們都是悄無聲息的來到這裡,在很多人看來,他們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批來到這裡的同胞。
他們剛剛走出登機橋,在海關通道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無論是海關人員還是普通的乘客,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都紛紛向他們揮手,鼓掌歡迎他們的到來。
場麵熱情到讓他們簡直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
甚至還有人拉起了橫幅,書寫著“歡迎大陸同胞到來”,簡單的幾個字,道不儘的卻是血濃於水。
麵對他們的熱情,這些漁民也揮手回應著。他們曾經想過會有各種各樣的可能,但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這麼多“自己人”。
“他們都和咱們一樣……”
“是啊,是是……”
方老大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一個詞,幾十年前打鬼子的時候經常說那個詞兒。
“是炎黃子孫,對,沒錯,他們和我們都一樣,我們都是炎黃子孫。”
方老大用充滿感觸的語氣說著,雖然這個詞已經好多年沒有人再提起了,但是這會兒他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這個詞了,畢竟在打鬼子的時候,大家說的就是這個詞。
或許現在也隻有這個詞才能夠表述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就這樣乘坐大巴,在記者們的攝像機跟隨下離開機場,進入城區的時候,看著路兩旁的高樓大廈,目光中充滿了驚訝。
“這裡的樓可真高啊!”
讓他們更為驚訝的卻是路邊的那些汽車。
“路上怎麼有這麼多小汽車?”
“就是,這地方能有那麼多縣長嗎?”
“好像在這兒普通老百姓也能開上小汽車。”
“老百姓開小轎車,你做夢呢。”
“我聽說了,聽他們說的,他們家家戶戶都有小汽車。”
“做夢吧,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地方?”
“可是,你瞧他們穿的身上的衣裳都沒有補丁。”
看著路邊的行人,看著他們身上穿著的那些五顏六色的衣裳。坐在大巴車上的人們在心情複雜時,又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