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表麵上吃的和和睦睦的。
霍老太太直吃的眯起了眼睛,笑眯眯的跟江晚晚和霍銘尊說:“天晚了,今天你們都留在這裡,明年一早,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粉蒸肉。”
粉蒸肉是江晚晚最喜歡的一道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霍銘尊也開始喜歡吃,尤其是十幾歲的那幾年,霍老太太每次做粉蒸肉,幾乎都是霍銘尊的專屬。
霍老太太年紀大了,大概有五六年沒有進廚房了,今天竟然主動提起來要做粉蒸肉,看來是真開心了。
江晚晚自然不會擾了她的興致,一個勁的點頭:“那我早起給奶奶打下手。”
霍銘尊竟然也非常捧場:“你給奶奶打下手,那我就給你打下手好了。”
江晚晚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這會無比的後悔吃飯之前沒有專心的聽霍老太太跟霍銘尊說話。
以至於她有點看不懂霍銘尊這會的表現了。
真想不明白怒氣衝衝進門的他,怎麼忽然就轉了性子。
一直到霍老太太離場,她都沒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情願,等霍老太太打著哈欠被阿姨扶走之後。
她立刻就甩開了霍銘尊的手,那架勢,像是被螞蟻給咬了一樣。
霍銘尊眯著眼睛冷笑:“戲演的不錯呀。”
江晚晚咬牙:“彼此彼此。”
他們倆不對付,圍在桌邊伺候的阿姨一溜煙的就消失了。
最後隻餘下她跟霍銘尊還有擔心她的霍鹽亭和夏青。
江晚晚咬了咬嘴唇,耐住性子看霍銘尊:“奶奶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霍銘尊瞧著二郎腿冷笑:“有變化嗎?我倒覺著自己還好呀。”
他不說,江晚晚就不想跟他浪費時間,扭頭要走。
霍銘尊卻伸手把她扯進了懷裡。
然後似笑非笑的看霍鹽亭和夏青:“還不走嗎?等著看熱鬨?”
霍鹽亭冷哼一聲,夏青則是紅了臉,手忙腳亂的跟在霍鹽亭身後出去了。
江晚晚氣的跺腳:“你有病是不是?這是霍公館,不是你的彆墅,放手。”
霍銘尊吃飯的時候喝了一點酒,有點微醺,下巴擱在江晚晚的肩膀之上,眯著眼睛歎氣:“為什麼要這麼講倔強呢?不是你就不是你,你說一聲就行了,我會不相信你?”
這話說的挺突然,江晚晚想了好一會,琢磨著霍銘尊大概是說歐陽早早孩子沒了這件事。
忽然就笑了;“霍九爺,那件事,我反反複複跟您解釋了好幾次,可惜您是貴人,貴人多忘事對吧?以後再有什麼事情,我一定錄好音給你發過去,行嗎?”
霍銘尊又歎氣。
江晚晚覺著給他摟的難受,掙紮著要起來。
霍銘尊卻死活不撒手,趴在江晚晚都後頸處歎氣:“你跟我說的話我都記著呢,我隻是……”
話說了一半,他又歎氣。
江晚晚嗤笑:“對,你都記著呢,隻是不相信我罷了,霍銘尊,那我就再跟你說一次,歐陽早早的孩子沒了,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還有,我從來都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我知道。”
霍銘尊漫不經心的三個字,讓江晚晚的火氣直衝頭頂,抬手朝霍銘尊的頭上就是一巴掌:“你知道?你都知道?那你還逼我?霍銘尊,你不是沒有心,你就是一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