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懂?
八歲的孩子說自己懂命運,有那麼一瞬間,江晚晚想拿著刀子到隔壁把那些人都給刀了。
順帶著把霍銘鑫和歐陽錦的腦袋也給刀了。
阿十細細軟軟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
她說:“姐姐不用怕,媽媽說,隻要心裡有希望,再苦再難的日子都會成為過去。”
希望?
符春雪的希望應該就是阿十吧。
江晚晚垂眸看這個眉眼如畫的小姑娘,抿唇輕笑;“好,我們阿十最乖了,姐姐帶你去挑衣服。”
阿十很聽話,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讓江晚晚幫忙,還不肯睡江晚晚的床,死死的縮在沙發上。
江晚晚怕小姑娘難受,就沒有強迫她。
阿十是十一點鐘睡著的,符春雪是淩晨三點來的。
沒有走大門,跳牆過來的。
換了衣服,米白色的旗袍配上大紅色的披風,跟從畫上走下來的人一樣,換了衣服,洗了澡,梳了頭發,灑了香水。
又是那個優雅溫柔的付春雪。
江晚晚聽見動靜,立刻就跑了出來,看到她這個樣子,眼淚啪嗒就落了下來。
符春雪抿唇輕笑:“哭什麼?阿十是不是睡了?”
江晚晚點頭。
“那就好,我喊白青和白鴿弄了點東西,下雪的天氣最適合吃火鍋了,我這就去喊她們過來。”
江晚晚來不及阻止,符春雪就又上了左邊的牆頭。
看著她爬過來又爬過去,有那麼一瞬間,江晚晚想要說:“要不,咱們把這牆給拆了吧。”
可是
,話還沒出口。
白青的腦袋就探了過來:“江小姐,你能吃辣嗎?”
江晚晚嗯了一聲,再看,牆頭又多了一個腦袋,是隻聞其聲未見氣人的白鴿。
白鴿性子靦腆,看到江晚晚,隻抿著嘴唇笑。
她們拿的東西比較多,江晚晚隻能過去幫忙。
加上江晚晚冰箱裡的東西,四個人一打掃,吃的竟然比江裡撈還精致。
白青拿著酒瓶在大家跟前晃;“明天不上班,今天不醉不歸。”
符春雪打她的手:“小丫頭成年了嗎?就知道喝酒,小心你姐姐大耳刮子伺候你。”
白鴿抿唇不好意思的笑:“讓她喝點吧,這幾天工作比較多,她累夠嗆,好不容易休息,不讓她儘興,她回家會跟我鬨的。”
滿心滿眼都是寵溺。
江晚晚微微笑著,眼神在白鴿和白青身上來回掃描,白青應該不到二十歲,白鴿大概二十一二歲,都很年輕。
她們說自己是姐妹,可是江晚晚在倆人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相同的地方。
察覺到她的眼神,符春雪湊到她身邊小聲說:“彆那樣看她們,其實她們是一對。”
江晚晚哦了一聲。
立刻就把眼神給收了回去,其實她不是一個古板的人,能接受任何形式的愛情。
隻是愛情在這裡,似乎有點不太和諧。
眼前的三個人有說有笑,酒喝的也是相當利索。
可是,江晚晚心裡舒服,她依舊記著闖進符春雪家裡的男人,依舊記著從小院門外經過的
大卡車和那些伴隨著風聲的細碎哭聲。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