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沒有動靜,覃甜甜就問阿姨霍銘尊去哪裡。
阿姨戰戰兢兢的回答;“九爺應該是在書房,一下午都沒下樓,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覃甜甜哦了一聲,提著裙擺就上樓了。
她走開之後,歐陽錦就冷了眉眼,盯著阿姨問;“下午家裡是不是來人了?”
“沒有,沒有人來,什麼人都沒有,九爺也沒下樓。”阿姨一口咬定沒有人來。
歐陽錦眉頭緊蹙,倒是沒有繼續問不,擺了擺手讓阿姨走了。
不大一會,覃甜甜就摟著霍銘尊的胳膊下了樓;“奶奶,你說阿九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呀?竟然在書房睡著了,那麼冷的天,感冒可不好,他最聽奶奶的話了,奶奶你可一定要好好勸勸他啊。”
覃甜甜的話還沒說完,歐陽錦的笑容就堆滿了整張臉:“好的,奶奶一定會好好說說他的,乖乖,逛了一天累壞了吧?趕緊上樓去洗個澡,奶奶這就廚房去給你做好吃的。”
“謝謝奶奶,我想吃糖醋排骨,粉蒸肉,紅燒肉,還有佛跳牆,要奶奶親手做的哦。”
覃甜甜一口氣點了四道菜,絲毫沒有察覺到歐陽錦龜裂的表情。
說完她就上樓去洗澡了。
歐陽錦的笑容也瞬間就消失了,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
她跟霍銘尊抱怨:“阿九啊,她如此嬌縱,怎麼能做好媳婦呢?”
“這不是你喜歡的嗎?”霍銘尊淡淡開口。
氣的歐陽錦拿眼睛瞪他:“我喜歡的嗎
?若不是你招惹她在先,我用的著鞍前馬後的伺候一個祖宗嗎?霍銘尊,你欠我的,這都是你欠我的。”
“哼…”霍銘尊冷哼一聲,沒有辯駁,扭頭就上了樓。
如今他還住在之前的臥室,覃甜甜住在隔壁,婚禮一個星期後舉行,按照規矩,覃甜甜應該住在自己家。
可是她死活不肯跟王仁貴回去,她媽媽也拿她沒有辦法,想著就一個星期,就讓她提前住了過來。
從覃甜甜臥室門口經過的時候,霍銘尊腳步頓了一下,房門沒有關,他能聽到覃甜甜唱歌的聲音。
似乎很開心。
可是霍銘尊一點也不開心,甚至有點暴躁。
隻停留片刻就回了自己房間,桌子上的首飾都不見了,衣帽間一團糟,江晚晚來的匆忙,走的也匆忙,房間裡似乎還有她的味道,可是人不見了。
霍銘尊從抽屜裡拿了離婚證出來。
小本本上隻有他自己的照片。
眉眼低垂,沒人知道他的想法。
那天,他親眼看著江晚晚被歐陽錦一拐杖敲在江晚晚的肚子上,親眼看到江晚晚因為疼痛彎了腰,紅了眼眶。
聽她呻吟,聽她哭泣。
卻什麼都沒有做。
覃甜甜賴在他懷裡,像是受驚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