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下意識按住領口,扭頭朝元昱的病房的方向看。
衛師低笑一聲:“怎麼,怕被捉奸?”
“說的都是什麼話?”葉昔一赧,嗔怪地看他一眼。
“難道不是?”衛師臉上戲謔,語氣卻酸不溜秋,“給哥看看又怎麼了?”
“你昨天不是看過了麼?”葉昔小聲抗議。
“今天沒準兒就長得不一樣了呢?”
“這哪能不一樣...”葉昔扁了扁嘴,“你找個理由也不走心。”
“當然不一樣,”衛師突然說走心就走心,“哥要好好記著你這副模樣,等哥有機會了,非得弄死她給你報仇。”
看他那憤慨的樣子,葉昔紅著臉笑了笑。
衛師對她,是很好的。
和她是葉家人有關,和她本人,也有關。
她又不是瞎子。
“...不管如何,元董那邊已經做出了回應。”葉昔不願多想,隻簡單將衛師的關心當作革命友情,她將手機遞給衛師看,上麵是公司剛發的公告,“阿昱已經複職了。”
兩強相爭,若對其中一方打壓太過,便會失去平衡。平衡上端的人,就站不穩。
元承和身在局中,有些事情不得不為。
葉昔臉上放出光彩:“不管怎麼樣,這是好消息。我去告訴阿昱。”
她飛快地跑走,衛師都來不及抬手攔一攔。
拉開與病房的隔斷門,葉昔意外地看見元昱身邊已經坐了個女人。
女人背對著她,聊得太投入了,沒有第一時間刹住,葉昔便聽到了她正在說的話——
“賤人的兒子一出了事,那個男人就放下一切飛往地球的背麵去看他...明明你才是長子,你受傷這麼重這麼久,他可曾來看過你一眼?”
謝清月的憤慨並沒能感染元昱,元昱語氣耐心溫柔,對話題的興趣卻淡:“母親,元承和很早就來看過我的,您彆想太多了。”
“我哪裡是多想...”
謝清月剛剛想發作,突然注意到身後來人,猛然轉過臉,凶神惡煞的神態還才殘留在臉上,很破壞她那張清秀的麵容。
“是你。”謝清月的臉色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更黑。
“謝太,你好。”不和歸不和,表麵的禮數還是要做到的。
“快過來。”元昱見了葉昔十分高興,並不知道兩個女人間的暗流洶湧,隻招呼她到自己身邊去坐。
謝清月哼了一聲,沒有應也沒有翻臉。
畢竟是大家族出身,還是要臉、要體麵。在元昱麵前,謝清月閉緊了嘴,僵硬著臉維持了和她之間的虛偽和平,哪怕上次見麵的時候,六個保鏢大戰前來救她的衛師,雙方打得昏天暗地。
不過這事兒謝清月不會想讓元昱知道,葉昔同樣也不想。
她走上前,連呼吸都放輕了,什麼也不想驚動,終於平安地坐了下來。
葉昔剛擺出一個笑臉,一把渾不吝的男聲響起——
“你又落了東西!”
隔斷門再次打開,衛師單手摟著一束鮮花,出現在謝清月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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