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黑暗中,幽香不斷。
弱弱的女孩低聲道“我有點社交恐懼,平時不敢和人接觸。但我喜歡這黑黑的環境,有種打破禁忌,解脫束縛的輕鬆。反正說錯了話,也沒人知道我是誰。”
“是啊,我也有點社恐。”周青峰隨著話題笑笑,“我跟陌生人說話會緊張的冒汗,我很想擺脫這個毛病,但做不到。
黑黑的看不清,反而幫我大忙。我冒汗也沒人看見,也不用尷尬。這種社交確實自在多了,我很喜歡。”
嘲諷的女孩則不以為然,哼哼兩聲道“如果聊的開心,最後見麵卻發現是個醜八怪,就更尷尬了。”
“就彆見麵唄。”弱弱的女孩答道,“畢竟‘見光死’的事太多,我經曆好幾次,實在是怕了。現在這樣挺好的,沒什麼負擔。”
周青峰表示讚同,他覺著自己實在太無聊。明明是風險極高的接頭過程,卻像是在泡妹子。
盲人服務員又領人走進漆黑的餐廳,聽腳步和聲音是兩個男人。沒一會對麵的女孩發出驚叫,“誰在摸我?”
於是道歉聲再次響起。
還有個女孩一直坐在對麵,始終沒發聲而已。
嘲諷的女孩隨即驗證自己的觀點,“我就說了,這些男人是故意的。他們喜歡占這個便宜。尤其這黑咕隆咚的,他們更是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們。”
弱弱的女孩朝周青峰低語笑問道“老實交代,你剛剛是不是想性騷擾?我明明告訴你在旁邊,你卻朝我身上摸。”
“我再次抱歉,可我剛剛真的看不清,還有點緊張。”
嘻嘻弱弱的女孩笑了,並不是太在意。
桌前的六人總算坐滿了。
有個後來的男人大聲的拍拍桌子,肆無忌憚的樂道“你們好,我第一次玩這種黑暗交友,說實話這氣氛挺適合玩點小遊戲。我向吉普賽人學過看手相,那位姑娘願意先來?”
另一個男人也跟著附和,同樣大聲喊道“這桌前真有三個姑娘?抱歉,我看不見。你們說說話,好不好?告訴我,誰最漂亮?”
美國妞大多爽朗開放,熱情如火的‘傻白甜’。可黑暗中三個姑娘都沉默,周青峰覺著後來的兩個男人完全是白癡。
又不是走夜路要壯膽,聲音那麼大做什麼?
黑黑的環境適合低聲細語。畢竟大家彼此陌生,有點神秘和浪漫才好釋放心懷,外加點小小心心,方能驅散內心的緊張和笨拙。
可兩個‘大嗓門’把所有美好的氣氛趕跑了。
安靜了半天,桌子對麵的姑娘輕聲開口道“要不誰來講個恐怖故事?”
黑乎乎的桌前,幾個陌生人湊一堆講恐怖故事倒是挺適合。講的好保證讓人頭皮發麻,冷汗淋漓。
“講‘靜寂嶺’的恐怖故事嗎?我會講很多版本的,你們要聽哪一種?”有個男人嘿嘿嘿的大笑,很自得其樂。
但三個女孩不接他的話。
另一個男人則否決道“我不喜歡恐怖故事。能不能聊點讓人開心的?要不來聊聊車?男人都愛聊車,女人也愛聽。”
尷尬的安靜,女孩們還是不開口。
周青峰聽得左邊的女孩發出嗤笑,右邊的女孩則歎氣,對麵的女孩壓根不出聲。而該死的接頭人還不知道在什麼鬼地方。
他實在坐立不安,於是接了句“我不會說恐怖故事,可以講笑話嗎?”
“行,那就講笑話。”對麵的女孩答應了,聲音很清脆。
嗯哼周青峰清了清嗓子。他朝左右看看,知道如果屋內亮著燈,那麼桌前五個人都在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