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對我太殘忍了。我滿心期待你會有刑訊環節,你卻開槍打爛了嫌疑人的腦袋。這就好像男人快要射了卻被人拿刀砍斷那玩意。太殘忍,太痛苦了。”
奇葩的想法。
但形容的非常貼切。
周青峰聽老頭抱怨一通,拿鑰匙解開他的手銬,說道“老先生,吃安眠藥快睡覺去吧。明天早上起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八十好幾了,我妻子還進了icu,我沒有什麼美好的明天了。”老頭像個小孩似的批評道“你奪走了一個老人臨死前最後一點樂趣。”
“看彆人受刑還高興,這是一種心理變態。發生在您身上,就是老變態。”周青峰把老頭的安眠藥拿出來,“快吃藥去睡覺,彆他媽的廢話了。”
“這不是心理變態,這隻是一種全新體驗。”
老頭回到客廳,吃了安眠藥就坐在搖椅上,蓋上毛毯,聽著壁爐裡劈啪的火焰燃燒聲,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等周青峰轉身要走,老頭忽然問了句“孩子,我感覺你好像一名特工。你以後還要找個審訊罪人的安全地方嗎?”
周大爺被這個問題逗笑,“你難道還要再來一次不成?”
“為什麼不呢?”老頭一攤手,“好不容易找到點晚年生活的樂趣,我不想這麼輕易的失去它。”
“可屍體就丟在你家門口的垃圾桶裡。”
“那又怎樣?反正不是我殺的人。我們這條街區也沒監控。”
老頭聳聳肩,還摘下自己的助聽器展示一二,“沒了這玩意,外麵就是打雷,我都聽不見。警察來了,我也隻能說‘抱歉’。”
周青峰一副被‘打敗’的表情,搖搖頭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您,不過”
“我叫富爾曼。”老頭指了指客廳門口的桌子,“那有我的名片,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可以去準備一條新的桌布。
如果你需要陪審團,我可以幫你招募。但‘法官’的位置必須給我留著。我打算去弄個專業法槌,用手當‘法槌’太疼了。”
這老頭還來勁了。
“睡覺吧,富爾曼先生。”
周青峰沒拿名片,揮揮手算是告彆,推開房門走入黑夜中。在他身後,老頭還在說個沒完。但說啊說的,眼皮子耷拉下來,睡著了。
在黑夜中步行大概五百米,想攔出租的周青峰穿過一條街道,就覺著路燈光線暗淡。再仔細觀察路邊建築,他走到了窮人區。
再走啊走的,坑坑窪窪的路邊停著一輛車。
幾個黑兄弟靠在車旁抽大麻,說ra,就見到有個大冷天卻光著上身,還頂著一條絲襪的男子出現。
“嘿,兄弟。你剛剛搶銀行了嗎?”有個黑兄弟好奇的問道。
這黑咕隆咚的,周青峰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沒摘卡佳的那條長絲襪。他伸手想摘,卻又停下拔出槍,“抱歉,這車能開嗎?”
太意外了!
“什麼?”
幾個黑兄弟不樂意,很不樂意。他們腰上可都彆著槍。問話的那位更是怪叫道“你戴個絲襪溜出來,就為了一個人打劫我們五個?”
“這很正常吧。”周青峰覺著理所當然,“你的皮夾克好像也不錯。沒意見的話,借我穿穿。”
fuck!
“乾他。”
幾個黑兄弟衝動了。
幾個黑兄弟上去了。
幾個黑兄弟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