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撩起窗簾,借著旅館樓外的燈光朝外看。
樓外的光線隻能照亮大概半徑十來米的範圍,猶如黑夜中的幾盞孤燈。有幾個醉鬼在外頭搖搖晃晃,酒瓶子在地麵骨碌碌的亂轉。
汽車旅館夜裡的生意遠比白天更好,時不時就有人開車前來入住。但一兩分鐘內來了三四輛車也太多了些。
周青峰的目光更敏銳些,能察覺到二三十米外光線微弱的區域。那是臨近旅館的高速公路,更多的人影和車輛正在晃動。
似乎是個包圍圈。
汽車旅館一般建在高速公路附近,往往是一樓車庫,二樓房間,兩者相互連通。
但周青峰投宿的這家卻特彆了些,有單獨的停車場。他若想開車離開,必須推門出去,暴露在停車場的開闊空間。
“維克多,彆抱僥幸心理。fbi的人行動很快,他們肯定已經在附近,正朝你靠攏。”
卡佳穿回外套,貼身挨著男人的胳膊,“我出去跟他們聊一聊,方便你逃走。”
“不,你現在是人質。”周青峰一把將俄裔妞抓住。
卡佳搖搖頭,歎道“好的,我是你的人質。你想怎麼逃?挾持我跟fbi的專業武裝人員來一場激烈的火拚?”
火拚?
周青峰為了通過安檢,連槍都沒帶。他禁止卡佳的離開,轉而走到房間的牆邊,手掌如刃般戳了進去。
美國林業資源豐富,木材特彆便宜。普通房屋大多選木製建材。汽車旅館的牆壁自然也是木製的,頂多外表鋪一層牆紙。
正常情況下,木牆頂多不太隔音,但還是足夠堅固。但當著卡佳的麵,周青峰硬是徒手破開牆麵縫隙,將木板給挖了出來。
連接牆體的鐵釘仿佛不存在似的,根本無法阻止男人的暴力拆解。三下兩下後,他更是一腳踹擊,空心的木牆被硬生生破開個大洞。
牆對麵是另一個房間。周青峰住進來後,對麵就一直傳來女子的浪叫,還有床墊吱嘎的聲響。
簡單的敲牆壁是沒辦法讓這聲音停下來的,但拆牆顯然可以。
周青峰雙手用力,嘩啦嘩啦的將牆洞撕扯的足夠容身而過。
卡佳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手指亂抖的說道“你你殺比爾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乾的?
我事後聽現場勘察的人說,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離奇的案發現場,還說行凶者要麼不是一個人,要麼就是一頭暴力野獸。”
遭遇周青峰的那晚對卡佳來說一直是個噩夢般的日子,她總是能回憶起槍林彈雨中差點被這家夥射殺的十幾秒,還有基金會雇員臨死前無法描述的驚恐。
“過來,你是人質,自覺點。”周青峰破開牆洞後,又推動房間內的大床堵住房門,催促卡佳先到牆洞對麵的房間去。
對麵房間是一男一女,女的大概四十幾歲,體格粗壯,穿了套皮質的情趣女王裝,手裡抓一根鞭子,半裸的坐在男子身上。
男子全裸,胸膛被抽出一道道血痕。他的雙手被拷在床頭,嘴上捆了個塞口器,床邊櫃子還點著低溫蠟燭,地上丟著個男式‘鐵內褲’。
難怪剛剛這房間動靜大,可以想象他們原本正在床墊上起起伏伏,表演女王策馬揚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