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爾曼跟機器貓似的,在擠擠攘攘的‘暴亂者’麵前,愣是從醫療手提箱裡抓出一張簡易手術床來。
這床亮出來,周青峰都‘哇’的一聲大叫。
明明是極度不合常理的情況,但旁邊的‘暴亂者’們對此視若無睹,還在吵架似的吼來吼去。
周大爺對這奇幻的一幕目瞪口呆,不知該說啥是好。
“維克多,幫個忙,把傷者抱到手術床上。我隻有在這張床邊有力氣,離開了它就行動困難。”
富爾曼從手提箱裡抓出了輸血的血袋掛在床頭,還有心電監控儀等輔助設備。他自己飛快的帶上乳膠手套和口罩,旁邊就是手術器械。
這有點像‘星際爭霸’裡的人族基地,擺設下才能開工乾活,但不能再移動。
“真見鬼了,老子覺著自己很牛逼了,可團隊裡都是些啥妖魔鬼怪啊?”周青峰隻能連忙回到眾議院的大門口。
幾個國會警察還在笨手笨腳的試圖給女傷者止血,但他們隻能靠按壓的方式來止血,可大動脈的血根本止不住,已經流了滿地。
“滾開,讓我來。”
剛剛富爾曼想上前,結果被警察喝止推開。
周大爺上前先吼了一嗓子,把對麵吼的眩暈幾秒,再擠開國會警察的阻礙,把女傷者從地上抱起,快步跑到就在不遠處鋪開的手術台上。
九毫米的空尖彈頭有極強的撕扯效果,女傷者的脖頸一側完全血肉模糊,意識休克,血壓已經要歸零了。
富爾曼平時老的手抖腳抖,站在手術台前卻是手腳麻利。
他飛快的給傷者輸血,注射強心劑,上呼吸機,維持心跳和脈搏,隨後開始重新連接血管,控製出血。
神奇的手提箱裡不停抽出些高端醫療器械和設備,富爾曼熟練的運用和掌握。他動作快的好像機器,縫合傷口的同時還能跟周青峰聊天。
“維克多,很神奇,是吧?我感覺一切回到巔峰狀態,有二十歲的體力,四十歲的沉穩,六十歲的經驗。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很樂意接受這些改變,因為我的生命再次有了意義。”
老頭和他的手術台就好像空氣似的,亂糟糟的現場沒人在乎他,完全被無視了。
哪怕他堵住了通往眾議院大廳的走廊通道,旁人也自動繞行,就當是遇到了石柱。
隻有周青峰能主動與富爾曼交流,他看著手術台上醫療設備運行工作,看著明明死定了的女傷者恢複各項生理指標。
“確實神奇。”
周青峰有種特彆的感覺,自己這個團隊雖然人員雜了點,但每個人都能在未知的將來派上大用場。
麵對不可預知的危機時,彆人組建團隊往往偏向打打殺殺,或者是坑蒙拐騙,但一個全麵型的團隊或許才能走的更遠。
“這可能是因為我並非先有危機再組建團隊,而是先有團隊再碰到危機。”周青峰如此想。
富爾曼隻用半小時就將女傷者的生理狀況穩定下來,隨後他主動招呼匆匆趕來的國會大廈醫療人員,讓後者接管後續急救工作。
全套手術床和設備在術後自動收起,回到醫療手提箱內。老頭樂顛顛將其抓入掌心,卻立馬捂住心臟,麵容在瞬間從紅潤矍鑠變的衰敗如死。
“糟糕,糟糕,我的心臟病又犯了,我的藥,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