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爺不知該作何評論。
“埃米爾勾搭的姑娘呢?也被禁足三個月?”
法蒂妮再次搖頭,腦袋耷拉著說道“她不純潔了,讓家族蒙羞。運氣好,會被快快嫁出去。運氣不好,也許過幾天就會病死。”
臥槽,男女差彆太大了。
周青峰隻能歎息了。他來找埃米爾,可那倒黴姑娘自己跑過來撞到槍口上。他想放過都不行,艾哈邁德也看到了。
“談點正事吧。我要找一批人去攻擊重兵駐防的美國絕密機構”
“我剛剛聽到了。”法蒂妮連連點頭,“爸爸不太清楚當前的狀況,他能想到的就是找些黑寡婦。其實有一個群體挺適合你的要求。”
周青峰大奇,抬頭關注,等著下文。
法蒂妮受點鼓勵,低聲道“爸爸有很多朋友,都是我在幫忙聯係。中東那邊大部分恐怖組織背後其實都是美國人在支持。
武力上的絕對差距,以及輿論上的絕對壓製,導致中東那邊的人極度絕望的。很多人是家園被毀,流離失所。
一顆炸彈下去就是難言的生死彆離,對美國滿懷仇恨的極多。
比如土耳其手裡有好幾千流亡武裝分子是跟美國人敵對的。
這些人被當做廉價炮灰,每個月隻拿一兩千美元的薪水,就被派往北非,敘利亞,或阿塞拜疆去打仗。
這些人成分複雜,有阿富汗人,有巴基斯坦人,有伊拉克人,有敘利亞人。他們都是多年打仗的老兵,隻要給錢就願意賣命。而且他們天然反美。
我可以用爸爸的名義去聯係這批人。談好價錢就把他們偷渡到美國來。那些人走投無路,肯定答應。運作的好,興許隻要半個月就夠了。”
周青峰聽得目瞪口呆,他想到一個臭名昭著的群體,‘東突’。這夥人被美國組織,又被美國拋棄,再投靠土耳其人,又被土耳其丟到戰場去送死。
就好像當年的‘基地’組織受美國資助又背刺美國,一個套路。
法蒂妮繼續道“國會山爆炸案後,美國各地亂的很。墨西哥邊境形同虛設,大量南美人口很輕鬆的進入德克薩斯。
我可以招募人手,讓他們先去南美,再從美墨邊境冒充墨西哥人混進來。我們最近就用這個辦法,已經偷渡了好幾百族人到紐約,基本上不受阻攔。”
周青峰聽的不是目瞪口呆了,完全愣了神。他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然頭腦靈活,思維清晰,言語很有條理,提出的建議挺有可行性。
“你坐下,我們好好聊一聊。”
周青峰覺著跟艾哈邁德聊儘是虛的,法蒂妮明顯更通實務。“我要知道具體聯係什麼人,對方的年齡,性彆,家庭,過往經曆。”
搞一次恐怖襲擊非常需要細致的統籌規劃,絕不是隨隨便便吆喝幾嗓子拉幾十號民工去搬磚。
任何一個細節的錯漏都會導致災難性的失敗。
周青峰指了指沙發,法蒂妮卻躊躇不敢坐下,反而說道“我可以站著說話嗎?”
“為什麼?”
“我習慣了。”
“那就換個習慣。我不喜歡認真交談的時候,對方是站著的。”
法蒂妮對周青峰的號令極其彆扭,猶豫半天才在離著幾步遠的位置找個地方坐了半個屁股。見男人似乎依舊很不滿意,她才不情不願的又靠近那麼一點點。
“離我那麼遠乾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法蒂妮耷拉著腦袋,說道“我還沒嫁給你,你乾嘛非要欺負我?”說完她居然委屈的嗚嗚嗚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