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不等對手重新穩住情緒,他丟開打空霰彈槍,從腰間抽出一支左輪,繼續快速跑動,瞄準逃亡者的後背扣動扳機。
打活靶最簡單了,距離又近,對手隻顧逃也不反抗,就沒有打不中。
六發彈巢打空,周青峰將槍隨手一丟,又從腰間抽出一柄左輪,繼續射擊。直到牆後的土巷倒下十幾具屍體,他方才罷休。
打一下午,這次殺人數量最多,是難得的一次巨大戰果。
大概是黑幫槍手和暴民意識到必須有數量優勢才能對付周青峰,才會聚集這麼多人。
結果人多並不勢眾,一旦士氣崩盤,同樣被屠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兩支左輪中出現一發臭子,不過扣一下扳機就過去了,倒也無礙。
殺戮之後,周青峰隨意在屍體上收集些槍支彈藥便快速離開,不做任何多餘的停留。他手頭槍支一直足夠,反倒是對繁雜的彈藥過於討厭。
在他離開不久,周圍的槍手和暴民很快趕來,將槍殺現場圍了個水泄不通。隻是看了倒在地上的十幾具屍體,無人不為之心驚。
剛剛的槍聲之密集,還以為爆發了激烈的對射火拚。黑幫槍手緊趕慢趕想要來分一點戰果。
可地麵屍體尚溫,死狀千奇百怪,不用多看就會發現這是一邊倒的屠殺。
從頭到尾,黑幫槍手都覺著自己麵對的隻有‘馬可世’一人。可現狀卻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一個人是怎麼能在短時間把十幾個對手擊斃?
‘千萬懸賞’雖然誘人,可也要活著才能拿到。眼見如此慘烈的死傷,頭腦昏昏的槍手和暴民們猶如被冷水當頭淋下,心中寒意驟然升起。
周青峰在廢棄城區轉了一圈,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羅格在對講機裡報告道“維克多,我們已經從賭場後的巷子離開,目前正前往格蘭德河大橋。”
格蘭德河是美墨邊境,河的北麵就是美國小城艾爾帕索。
“你們可以返回美國一側嗎?”周青峰問道。
羅格為難的答道“這恐怕有點難。因為毒品貿易的猖狂,從美國入境墨西哥簡單,但要返回美國就要受到搜查。
我們雖然沒帶毒品,也有合法證件,但車廂裡還有從賭場弄來的好幾袋現金呢。瘦子剛剛估算過,至少兩百萬美元。”
為了避稅和進行非法交易,美國佬非常喜歡現金。聽羅格的意思,是絕對舍不得憑空搶來的錢。但這些錢沒法通過正常途徑帶回美國。
如今是冬天,天黑得早。
周青峰看看時間,覺著還是回機場好些,大不了搭乘威爾的飛機回去。現金可以從空中丟下,回頭再去撿——墨西哥毒販子偷運毒品都是這麼乾的。
“羅格,我們在機場碰麵吧。”
但這個想法被在空中盤旋的威爾打破了,“維克多,有個壞消息。我剛剛接到華雷斯機場的信息,他們說機場關閉,非特定班機不再接受起降。”
嘚空中通道封閉了。
怎麼辦?